他出了电梯,拐了个弯,看到家门站了一个人,一动不动。
时沛下了车之后走路直打摆,他很久没喝酒了,喝得不多却有点上头。他摇摇晃晃地走到自己家那栋楼,还在楼下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
好像也没能清醒一点,风吹得时沛有点冷,他站起身来上楼到了家门口,想按指纹,戳了半天没按准,非常泄气,开始站着发呆。
他满脑子都是浆糊,一会是陈骆说的话,一会是在车上看到吸血鬼阿诺德照片,一会是阿诺德刚到家里,缩在角落的样子。
头好痛,时沛呆呆地想。
“时先生?”阿诺德惊诧的声音响起。
时沛的反应很慢,他本来已经站到声控灯灭掉了,阿诺德的动静又让灯亮起。时沛像个生了锈的机器人,慢慢抬头去看阿诺德。
阿诺德已经摘下了口罩,时沛还发现他的头发剪短了。
本来是稍稍及肩的长发,现在已经被剪成更年轻的款式,偏分微卷,露出光洁的额头,五官也更加凸显了。
阿诺德闻到时沛身上的酒气,他很是紧张,靠近了他“时先生,你怎么了?”
时沛呆呆地看他,张了张嘴,道“你……”
阿诺德已开了门,揽住时沛把他带进去,他更关切时沛,显然还没注意到时沛一脸意外的原因。时沛的脚步有些虚浮,阿诺德把他放到沙发上,摸了摸他的手和额头,担忧道“哪里不舒服吗?”
时沛还没问出口,阿诺德又慌得站起来到处转“我去给你倒水。”
他去弄了点蜂蜜水,回来的时候发现时沛已经原地歪倒,靠在沙发扶手上。阿诺德赶紧过去看,
时沛闭着眼睛,他的脸颊微红,秀气的眉蹙起,不太高兴的样子。
阿诺德蹲在他面前,又用额头贴着时沛的额头,确认他没有发烧。在两个人贴近的时候,时沛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阿诺德连忙退了回去。
他承认这个动作也是他想要更加亲密的私心。
这几天阿诺德感觉快疯了,每天在外面的时间很长,见不到时先生。ks越是让他用镜头去表达对时先生的感情,他的感情越像失火的森林一样不断燃烧,如火燎原。
他该如何倾泄这些感情,他该如何表达这样的感情。
阿诺德发现在此之前,多害臊的话他都说过了,天,他怎么说得出那些话,而时先生竟然也没有怪罪他。
把话说尽了,有了这么多次拥抱,他现在要怎么做,才能让时先生知道……
他爱他。
时沛盯着阿诺德,从他的头发到五官,都很好,只是有一些陌生。
时沛很想知道他在拍那组照片的时候在想什么,ks如何引导他做出那样的表情,他会喜欢上ks吗。
如果那天你遇见的不是我,你也会像抱我一样,去拥抱任何一个人吗?
时沛小小声道“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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