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田单幻想着师妹舒解了之后,却因这羞耻的举动而沾染上一阵莫名的心慌,他似乎亵渎了师妹呢……
他忍不住有些罪恶和内疚,继而又格外想要立刻见到她,然后坦承,他好像,喜欢上她了……
然而一整天的徒劳冲淡了少年的欣喜,整个仑台都没有她的半点踪迹,她像是凭空消失了,虽说父亲有过交待,可他说不清自己为何焦虑——哪怕能看到她留下的只言片语也好……
入夜,他再次从甘草厢房中惆怅闪出,迎头正碰上半途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袁彤术,有些吃惊:“大师兄,你怎么早回来半个月?”
袁彤术有些焦虑,也顾不得不好意思:“我心里有些挂心不下,就早早回来了,”说完切切的往房里四处张望,“小师妹呢?”
田单心凉了半截:“爹说师妹跟他告了假,连夜出府寻你去了,难道你竟没有碰上?”
袁彤术有些慌了神:“我回来路途匆匆,哪里见得着小师妹的影儿?!莫非竟然走散了!”
田单说不上哪里不对头,莫名的烦躁,遂道:“你刚回来,且安心歇息一晚,我去书房一趟,帮师妹拿本书,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再商议此事。实在不行,明日我告假出去寻她吧!”
言毕,田单几下闪进了夜色中,几个穿梭到了后院的书房,他还记得甘草最想要看的那本《天启剑诀心法》,那天不知师妹为什么会临阵脱逃,匆匆不告而别,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那日师妹央求他找这剑诀心法的急切渴望却做不得假,是以先拿到了手再说,到时临行带上这本,等见了面,师妹瞧了必定欢心,也就不会对他再有芥蒂了。
他蹑手蹑脚的翻了翻书架,终于找到了那本心法,赶紧揣宝一样揣进怀里。又把书架整理整齐,发现书架同往日似乎有些微微的不同,刚想仔细摸摸看看,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微怒的喝斥:
“半夜不睡,鬼鬼祟祟的,偷偷摸摸来书房做什么?”
田天齐盯着儿子,有些不快。
田单吓得一哆嗦,手边一排书来不及码好,都散落掉了地。
他忙解释道:“师妹天资聪颖,我给她习了天启剑诀,想参详参详心法,我也学得不太扎实,所以我来帮她查查看,好去告诉她指点迷惑。”
田天齐脸色登时变得难看极了,“她竟敢未经允许偷学我田家独门剑法?”
田单忙解释道:“是我看师妹根基已在,就把剑诀暂且给了她了。”
田天齐大怒,一巴掌把他抽倒在地:“荒唐!我田家的独门剑法,怎可随便给别人看?怎可随便给一个女子?”
他这话说的倒也对,秦家的独门剑法,被他占有,自然也就成了田家的了。再说了,这本剑法,是他当初几乎毁了半身身名卖身得来,岂可随便便宜了别人?
田单又惊又惧,不解道:“可是,可是她是亲传师妹啊!袁师兄可以学,为什么甘师妹不行?”
田天齐瞪着他,“袁彤术生性憨直,将来必为我所用,你甘师妹的底细是非,你都知道些个什么?”
田天齐心里有些淡淡的无奈,这个儿子,叫他保护的太好了,反而有些矫枉过正,有些事情,是应该叫他懂得些现实变通了。
田单又是愤怒又是委屈,一时捂着脸说不出话来。
田天齐冷冷道:“罢了,这事我已经知道了,待再见得你师妹,早日把剑诀拿回就是,夜深了,你早些回去吧。”
要教导这个宝贝儿子,倒也不在一时,但是自动他有了秘密,夜夜想着调教他的小野猫,别的人出现在书房多少有些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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