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点头,“那个女子在哪。”
赤蝮道,“正在莲花阁主身边。”
白衣人道,“也好,我们注定与莲华阁关系匪浅,待见了妍儿,我自然会同她提起这件事,问个明白,若是你要的人,她想必不会不给。”
他想了想不知忆起什么,笑道,“她一向都是很善良的,怎会棒打鸳鸯呢,你放心吧。”
佐云霏只觉那抹笑容极为刺眼,生生握紧了拳头,又想起方才听到的那些话,妍儿的另一面,是他从未见过的,难道,她竟是一个有野心的女子吗……他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仿佛自己只是个局外人,从不曾了解她。
白衣公子踱到他的跟前,居高临下,“她想要的,只有我能够给她。”
媸妍这一恢复功力,如同飞燕冲天,只觉得一身轻松,脚程都比以前快了不知多少倍,她这现在也算是世间少有的高手了,一时心情愉悦,骑马一路往南,差不多游山玩水一般,好不惬意。
她每日走走停停,时不时管管闲事,做做大侠,竟然将过去十几年枯燥的练功生涯都补了回来,觉得有趣极了,什么佐云霏啊甘莫离啊全都忘到脑后去了,浑然不知有人找她找的快要发疯了。
等她开心够了,才给云州鸳鸯楼分舵办事的白宇臻去了口信,等她赶到,只见远远的一个白衣男子迎了出来,心里舒缓了几分,待走近了才发现,却原来是那杨威。
以前她可怜兮兮的,不见杨威对她怎么上心,自从做了她的奴才,似乎分外吃她这一套,只差摇着尾巴讨好她。
媸妍皱眉,“怎么你也穿一身白?”
杨威闻言露出温雅的笑容,“阁主风姿见之忘俗,属下甘愿做阁主身边一纸白笺。”其实是他发现了媸妍对白宇臻若有若无的不同,所以便有些模仿白宇臻了。
媸妍头也不回的往里走,微微发怒,“小白,你好大的能耐,等着我前来迎你大驾。”
推开楼上天字号的门,这才发现白宇臻紧张的看了她一眼,又微微垂首,默默的站在木椅旁边,那椅子上的人明明见到她掩不住眼里的惊喜,还是抑制住又强自坐了下去,“是我让他在这里回禀,却不知,妍儿这趟归来对我师徒二人不闻不问,唯独通知了白长使。”
岳洛水想起她刚才那声“小白”更是烦躁,又见她只顾盯着白宇臻,更加恼火,“白长使这次查探有功,论功行赏,我们自会帮你的忙,允许你把儿子带进宫来贴身照顾。”
白宇臻欣喜,“谢岳郎君成全!”竟是不看媸妍一眼。
媸妍想起白宇臻的妻子儿子无端沮丧,见岳洛水竟似个顽童笑得得意,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我又是你甚么人,要巴巴的通知你,我不过是那么凑巧,长得跟你心上人一张脸,你还是去寻本尊去罢。”说完要拂袖离去,却被岳洛水生生拉住,“刺啦”一声断下一截袖子。ō1⑧ō℃ōM(18)
那白生生的藕臂露出,白宇臻脸色微红闪了出去。岳洛水扣住她的手臂就要往怀里揽,媸妍却是巧妙的一拨,手臂挽了个花逃了出来,另只手更是在胸前左支右挡,都避开了他的进攻,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拆了数招。
岳洛水停下,微微蹙眉,仙人般的面上染上淡淡轻愁。
“你又精进了,看来这趟在外大有奇遇。”
他却不像高兴的样子,甚至微微冷淡,“每次你有了奇遇,都免不了遇上新的男人。”
媸妍被噎了一下,微微有些尴尬心虚,但还是笃定道,“我可没有要牺牲身体去换取什么。”
岳洛水却没被她安慰到,“或许吧,我这次来,本来非常不高兴你会捎信给白宇臻,但是有时候,我又觉得我跟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他有些悲伤,“是不是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也同样不需要我了。”
媸妍有些慌乱,她或许是这么想的,从不想跟他白头偕老,可是现在他这副神态,又让她怀疑自己的决定,“我……”她看着他的眼睛,“你告诉我,你喜欢的到底是不是我?”
岳洛水叹息,凝视她,“妍儿,你真的想的太多了。只有你,真的。你总是吃自己的醋。我在遇见你之前,从来只是一张白纸。”
媸妍也缩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心跳的节奏,想起那些肌肤相接的日子,突然也发现,是因为逐渐喜欢了,才会介意越来越细致的东西,要的越来越多。她无奈一笑:从她开始患得患失的时候,她就已经逃不开了。只有她自己还在自欺欺人。
两人情到浓时,自然宽衣解带颠鸾倒凤,岳洛水这数日不知她的心结所在,研究了不少讨好妻子的小花样,只把媸妍侍弄的浑身虚软,承受他另类的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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