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有没有用?”老爷子根本不理会儿子的解说,只顾照自己这一辈子的经验自说自话:“成不成还两说,什么叫‘尽人事听天命’,天命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但是人事是一定要尽一尽的,这种方法不成再换下一个。你说说人生这么些关口,如果我努力试一百次,哪怕你打倒我拒绝我九十九次,只要有一次让我过去了,我就站起来了。我这一辈子,苦头难关就都是这么过来的,到今天这样的财产地位,可不是坐等人家忽然良心大发灵魂出腔给便宜来的!”
说着,老爷子站起来拍了拍张羽纶的肩头:“你要是我儿子,就一定得去努力争取你想要的东西,哪怕不成功,至少你也争取过了!”
老爷子走了,张羽纶陷入迷茫之中。平心而论,难道他不爱晓岚吗,他不想去争取晓岚吗?
不,他想的,他比谁都想,十年的夫妻生活绝对不止是一个过场,他比谁都留恋他的妻子,他的爱情,他的爱!
可是,他发现,让他迈不出这一步的,并不是晓岚的态度,而是他自己的内心。一个无法迈越的内心障碍,他害怕他已经不能带给晓岚幸福。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争取还有什么意义呢,他的追求不再有真正的内心力量支持,而是自私的,可鄙的!
就在张羽纶陷入巨大的痛苦和自我折磨时,忽然间手机响了。张羽纶无精打彩地接了:“喂?”
手机里传来老洪洪亮的声音:“阿纶啊,我有一批新酒进来了,今晚你赶紧过来品酒吧!对了,我有个朋友介绍你认识,超级牛,他叫老黄!”
回家
就在张羽纶跟老黄见面的时候,晓岚已经悄然飞回了北京。
不管怎么样,遇到这么大的事,晓岚在出国之前,还是想回家看看自己的爹妈,甚至有些委屈有些痛苦有些伤心的时候,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跑回家去,抱着自己的亲妈撒个娇。
奥运将近,整个北京城都似乎处在一股热火朝天的情况下。出租车在路上足足堵了两个多小时,直到过了安定门她下了车,走在国子监那条上,才感觉到了清静。
每次走在国子监大街上,晓岚总觉得有一种心里很安宁的感觉。琉璃大牌坊在阳光照映下闪着光,古老的胡同槐荫深深,在盛夏的天气里透着凉意,这条街上那股浓浓的书香味,似能自数百年前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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