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出口的,是调查员跟踪时发现这个二世祖最近似乎在殷勤的追求表妹。
至于令叔,在公司任合作部副理,通常不理公事,经常飞往赌城豪赌,前不久才和令表哥一起从拉斯维加斯回来,由于至今尚是单身,所以风流韵事不绝,传近期有模特以有孕为借口逼婚,让他颇为烦恼。
报告很详尽,也给了她足够的了解。
白衣少女轻声致谢,约定了继续跟踪及报告的时间,在侦信社长礼送下离开。
回到家,紧闭房门,摊散一地的照片资料,她咬着笔研究。
没一个好东西,私生活都烂得可以。
不过与她无关,她只关心这三个人的私下协议。看起来似乎由舅舅出面物色出售对象,而他也是唯一真正介入公司运营的人。其他两个挂闲职的似乎只是耐心的等待,对于出售事件本身并不具备控制力,对公司的破坏力也较小。
那么,该由谁开始入手呢?
想起最近某个利用一切机会见面追求的花花公子,她冷冷的笑了。
和她在一起的感觉是非常奇特的。
每天一束清香四溢的白玫瑰,别出心裁的示爱卡片,会让人眼前一亮的小玩意等,一般女性会为之惊喜感动的,似乎对她全然无效,追求她变得极具挑战性,他也愈加沉迷,每日变着法子想花样。
女人是贪婪的,虚荣的,喜欢耍性子看着男人为她们团团转。这是他二十多年的认识。但她是不同的,寻常物质上的东西,她毫不在意,一枚宝石不如一本书更有吸引力,永远是一袭简洁的白裙,不施脂粉,却清灵出尘,远超过那些服饰华美,妆容精致的成熟女人。
在她身边,就算是不说一句话,静静的看着花园,似乎也别有意趣。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她很静,但不忧郁。交谈时温柔有礼言辞大方,极有分寸,绝不多言。淡淡的有一种少女的矜持,让他这个情场老将连手都不敢去牵,更别提亲吻。如果让那些狐群狗党知道他追求了一个女孩大半个月,却只是说说话,恐怕是要跌破一地眼镜了。但他已满足,这样温和自然的相处,不用处处扮幽默潇洒,不用刻意彰显风流,第一次,他有了成家的念头。
她太淡然随意,以至于他越想抓住,想让她的微笑只属于自己。深深的庆幸方远哲从不曾让她在公开场合露面,否则,这样的少女也许会成为上流社会男子疯狂追逐的对象,不复现在的纯真。
他知道母亲和其他亲戚在计划什么,趁方远哲的死迅速的把方氏巨额财产转到自己手上,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毕竟自己急需大笔资金填补股票失利的债务,这是他最好的机会。
和她独处时,她从不曾提过公司的任何事,对亲友完全依赖,对舅舅和母亲撒下的谎言深信不疑,几度为哥哥留下的麻烦而歉疚,让他无言以对。想着这样娇柔出尘的少女,可能因为亲友的私欲被算计的一文不名,第一次有种类似于愧疚的情绪浮现,矛盾的心情令他讶然。
打开手中的丝绒礼盒,里面有一枚美丽的戒指,晶莹的钻石在黑丝绒的衬托下璀灿夺目,如果现在向她求婚,会不会太早?但如果她愿意嫁给他,至少,他会让她即使没有了家产也能过得平稳富裕,不虞匮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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