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一声,挑了一本七月份的《男生女生》金版下来放在手上:放心吧,不会的。
既然他们愿意按这样的剧本走,那我只能配合。
我冲他们扬了一下手里的杂志:我先回去了,你们要跟我一起走吗?
陆思婷看了看始终沉默的江铭,似乎是想征询他的意见,然而江铭的注意力已经重新回到那本《天文爱好者》上面,根本不搭我的腔。
陆思婷漂亮的面孔上闪过一抹尴尬,又很快散去,对我说:外面太热了,我还想再逛一会儿,你买好了就先走吧。
我附和一声确实热表示理解,说声再见,顾自去了收银台结账。
这个时段,书店的人不多,我很快付完了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一直到走出店门,来到大街上,我才发现我把伞丢在了书架旁边。
我踌躇了好一会儿,实在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再经受一次刚才那样的刺激,便放弃了回去拿伞的念头。我茫然地看着偶尔驶过眼前的出租车,提不起一点劲上前招手,于是就这么顶着热辣辣的太阳走回了家。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我已经汗流浃背,累得直想倒地不起,短短的二十分钟,我却像走了好几个小时,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更要命的是,一摸裤子口袋,里面除了一张十块钱和两枚一块钱硬币,什么都没有。我呆了呆,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之前到书店的时候,我嫌钥匙放在口袋里太硌肉,便拿了出来,跟阳伞一起放到了书架旁边的书堆上。没想到刚才一时慌乱,连带着把钥匙给忘了一干二净。
我烦躁不已,恼恨自己的愚蠢,恨不得直接上脚把门踢开才好。权衡利弊后,还是忍住了,转个身去敲何亚君家的门。
门很快开了,何亚君见我满脑门上的汗和阴沉着的脸,挑眉问:你出去跑步去了?
我敷衍地扯了一下嘴角:去书店买了本杂志。推开他,走了进去。
我直奔卫生间洗了个冷水脸,把脖子和手臂全打湿,才感觉舒服了些。
我抬头观察镜子里的自己。头上是毫无发型可言的短发,有两绺还不客气地翘着,眼睛虽然不小,可是没有任何光彩,看上去死气沉沉,鼻梁不够挺、不够直,嘴唇偏厚,嘴角微微往下坠着,脸颊还肉嘟嘟的,线条一点也不柔美。唯一一个长得不错的地方是眉毛,可是眉毛再浓、眉形生得再漂亮,也挽回不了我整体上的平庸。
你撞鬼了?
我转头,何亚君拿着一条白色毛巾倚在卫生间门口,一脸戏谑加不解。
我没理他,拿过毛巾,仔仔细细地擦脸和胳膊上的水,用完后,再甩回给他。
我也不管他什么想法,径直走进他卧室,把自己甩到床上。
何亚君跟了进来,不高兴地低叫:白晴,你还是不是女孩子!怎么能随便躺男人的床?你给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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