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出国。
也是,就你那英语水平,还是不要出去丢国人的脸比较好。
我受不了地翻白眼,他失笑:行了,本来就不是美女,小心眼睛翻上天复原不了就惨了。
我无言以对,又听他说:说不定我到时候一所大学的ffe都没收到,6月还是得老老实实去高考。
我着急地问:你有多少把握能拿到ffe?
他不急不缓地回答:ffe肯定是能拿到的,我申请了好几所大学,里面有好大学,也有相对来说差一点的。我最想去的是宾夕法尼亚大学,之前该努力的我都尽了全力,希望能有好运吧。
我那会儿并不清楚宾夕法尼亚大学有多厉害,他告诉我的那几所大学,我都上网查了,看起来都很不错。
你放心吧,以你的聪明才智,肯定能申请成功的。
他不置可否,重新拿起笔,继续帮我讲解题目,辅助线才划了一半,他突然停下,看着我的眼睛:不过我还是决定参加高考,就当是陪你吧,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让你一个人上战场,我于心不忍。
我心中涌起些微的感动,面上却满不在乎地说:你自己怕自己收不到ffe,还故意装出为我考虑的样子,我才不稀罕。
他被噎了一下,拿笔毫不客气地敲我的头:知道你不稀罕。你这道题还要不要做了?
一提到做题,我就蔫了,长叹一声,换了一副讨好的表情:要做要做,麻烦何老师继续帮我指点迷津。
除夕夜的晚上,我跟爸妈照例在爷爷奶奶家吃的年夜饭,回到家已经八点多钟,我爸妈很默契地一人搂着一个抱枕,蜷在沙发上看春晚。我却因为近些天高强度地做题目而心累不已,洗漱完以后,早早回了卧室。
我从书架上抽出前几天托何亚君帮我买回来的最新一期《男生女生》,看到夹在其中的那片枯萎暗黄的银杏叶时,心里微微一痛。
江铭,江铭。
这个名字在过去的半年仍然充斥于我的生活当中,无处不在。我跟他一起吃过饭,一起走过路,一起讨论过题目,一起聊过天,这些片段回想起来,似乎都蒙上了一层灰尘,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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