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嚷声在年迈的女教授进入讲堂后戛然而止。他们科系负责讲说细菌病理学的张教授在所有学生中有绝对的威严,没有学生敢在这个过课率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教授的课上放肆,更没有学生敢翘她的课,只有
鹿眠。
到。
向明矾。
到。
同一个清冷疏离的声音连续两次回应了两个不同的名字。
张教授挑了挑眉,看向了鹿眠的方向。女孩脸上丝毫不见惊慌,只有一派的镇定,目光干净正直地回望着她。
课堂刹那间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地等待着他们这位最为严厉的女教师会作出什么反应。
张教授微微摇了摇头,假装没发现一般,继续念下一个学生的名字了。
全员:这后门开得也太明目张胆了。
一小时的课转瞬即逝,鹿眠将课堂笔记和录音用手机发给了向明矾。
半分钟后,没有回信,显然还在睡着。
张教授正在收拾讲台,鹿眠便施施然走到她身前,轻车熟路地帮上了年纪的女教授抱起了电脑和教案。
我陪您回办公室。鹿眠低声说,这个时候的她全然没有先前的锐气,更像是一匹温顺无害的小鹿。
你啊你,不许跟明矾那个疯丫头学坏。张教授半是责怪半是宠溺地对着鹿眠说。
鹿眠和向明矾是她课上最优秀的两名学生,虽然两个人无论是性格还是形象都跟传统印象中的好学生不符合,但是张教授对这些天赋卓越的孩子总是和颜悦色一些。向明矾暂且不提,鹿眠在她面前可是一等一的乖,她自然也不会过多为难鹿眠。
只是这孩子未免过于老实了。
张教授压低声音说:你下次给明矾报到,好歹也拿本书遮着掐个嗓子喊,别像今天这样
鹿眠只是低头听教,时不时应一声。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快到了办公室。
远远的,一个高瘦文静的男生在向她们招手。
张教授见状,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情绪,她一把夺过了鹿眠手上的教案,敦促道:有事的话快去,别让人家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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