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城后背出一身汗,轻轻推一推她,不怕误了聚会?
梁芙没化妆,肌肤很白,像隔了纸窗透进来的月色,莹莹有光。这时候微垂双眼,显得无辜。傅聿城低头看着,觉得在她这道考验上,很难有男人不犯错。
梁芙也不怕热,搂着他仰头去看,熬了整晚他也没出个黑眼圈,还是那样清峻风流的模样,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优越基因。
想起那日他去帮章评玉挪车,秋老虎猖狂,也是这样燥热的天气。
傅聿城,她是真的不想走了,什么事都不干,黏一起也是好的,你不是会撒谎吗?帮我想个借口。
最终,傅聿城还是将老大不高兴的梁芙送上车,自己回宿舍换了身衣服,再去律所上班。
一贯紧张严肃的办公室难得人心浮动,讨论昨晚B座有人跳楼的事,还是那些不知真假的二手传言。
这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傅聿城下班之前接到一通电话,陌生号码,接通听见一道怯生生的女声,问他:是傅先生吗?
我是,请问您是?
您上次给过我一张名片,让我有需要就打给您
傅聿城有些惊讶,放下手头工作,起身朝茶水间走去。
女人缓声道:我打电话过来,是想跟你道一声谢。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您听说了吗?那时候,我想到尚有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愿意向我伸出援手,才犹豫着没有跳下去。世界可能没我想得那么冷漠吧,多坚持一秒,或许再灰暗的日子也能迎来一些转机?
请问您贵姓?如果事情还没解决,我能提供法律援助。
不用了,我只是遇到感情上的变故,家里也发生了一些事,一时想不开。我不会再打电话过来了,工作也准备换了,以后我会好好生活傅先生,也祝您一生幸福。
电话挂断,傅聿城朝窗外看去,燃透的夕阳将整座城市镀上一层蜜色。
他靠着窗户,笑出一声。
橙红光芒自百叶窗栅之间漏进来,投入眼中,带来几分微灼的暖意。
时间一晃到了八月。
梁庵道自前几年查出有血压高的毛病之后,变成了家里重点关注对象,饮食控制,加强锻炼,此外每年到医院去做全身体检。
今年的体检套餐梁芙一早就给他定下了,催促他按时去做。
他趁着没课往医院去了一趟,在核科学楼做肿瘤标记物检查的时候,碰到了好一阵没见过面的傅聿城。
傅聿城同一个中年女人在一起,看着应是他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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