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岳池看着天上挂着的大太阳头一次觉得言野脑子里头指定是有点儿猫饼,结果才踏出医院的大门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陆岳池选择性遗忘了自己和言野的争执过程,快快乐乐地抱着暖手宝跟上了言野的脚步,回别墅里头,东西自然都是言野收拾,陆岳池坐在床上觉得自己就是半夜鸡叫周扒皮,言野就是惨遭自己剥削的长工,想去帮忙结果又被人定在了床上。
言野的原话是,“帮忙也是添乱,还有五个小时,你休息休息。”
陆岳池不从,说道:“我睡了十五天了,我还睡?”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戳中了言野的什么心思,陆岳池觉得面前的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有点儿衰颓,陆岳池一拍脑袋,问道:“你是不是只请了十天假来着?”
“多请了几天。”言野终于把陆岳池的行李箱给收拾好了,把暖手宝也充好了电递给陆岳池,说道:“回去之后去所里看看,大家都挺担心你。”
“那……肯定……”
没说太多,陆岳池知道是要坐飞机回去,一路上可兴奋,可真到了飞机上头精神又不太好,脑袋一栽一觉睡醒就只能看到窗户外头的云,似乎有个地方在下雨,云朵被融化变成了雨水往下滴落,陆岳池掏出来相机给拍了一张照,昏昏沉沉跟着言野下了飞机拿行李又去搭火车。
上午出发,到秦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天空下着密密麻麻的雨,空气沉闷,也让一切的行动显得泥泞且潮湿。
火车站里人挤人,陆岳池跟着言野往外挤,即便是自己的脑袋都被言野用衣服裹住了,风一吹,陆岳池还是觉得难受,又生怕是自己说话没个准数惹了人担心干脆闭口不提,想着回家了就好,捱了过去。
秦西火车站老旧,就跟上个世纪的火车站似的,里头也脏乱,天晴还好,一下雨味道就大了起来。
言野回头就看到陆岳池白了一张脸,紧咬了下唇,干脆侧过身来直接抱住了陆岳池,把人压在了胸口上,跟随着人群往外走,在外头买了一把雨伞,打了个的要回家。
陆岳池觉得眼皮子又有点沉重,往窗口的角落里缩了缩,然后就被一股力道拉着栽进了一个算作温暖的怀里,额头上又被人用手试了体温,过了一会儿才听见人说道,“先睡一会儿。”
陆岳池不想说话沉沉睡了,再醒来自己只能看到一片黑,口渴,手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没一会儿小台灯被调成了最低的亮度,陆岳池看到这是已经回了家里。
“渴了?”
“有点儿。”陆岳池慢慢把自己撑起来靠在了墙上,等到言野端了温水回来之后才说道:“没有之前那么难受,可能就是回到家了有点儿激动。”
“我问过医生了,他说这样算是正常。”
陆岳池说是口渴了要喝水也只是微微地把唇瓣打湿了一点,又把杯子放在了床头,看着言野似乎也没怎么好好睡,自己随便有点儿动静就能把他弄醒。
陆岳池笑着用手戳了戳言野的下巴,说道:“胡茬出来了。”
“等你睡了再去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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