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许多患者会在治疗途中对医生产生好感,因为医生在患者心里代表了病愈希望。患者容易混淆它们,可心理咨询师必须时刻保持理智避免与患者建立咨询以外的任何关系。
陆锦森也是一样。
他在这段关系里所处的地位本就不平等,如果再带着这样俯视的态度继续下去,这段感情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况且,即便是护工想与病人建立恋爱关系也是十分不道德的。更何况是夹杂着a关系的a连结辅助者?
陆锦森知道他对谢之棠有好感,但这样浅薄的好感可以存活在a连结关系里,并不代表换了情侣这样的身份还能存在。
陆锦森所签的合同要求了陆锦森必须照顾谢之棠,这是雇佣关系。
但若是换了恋爱关系,这样单方面的照顾却会让这段关系走向终点。
即便是父母子女这样的家人之间,也不存在永远被照顾的一方,更别说是本该齐头并进、并驾齐驱的伴侣。
陆锦森想清楚之后,立刻调整了自己的态度,他不想让谢之棠产生错觉,于是只保持着照顾,却并不亲近的姿态。
即便他已经努力学习了许多照顾病人的方法,但这一个月以来他还是犯了很多错。小到不清楚药物配牛奶会影响吸收,大到在对待谢之棠的态度上出了差错。
他可以知错就改,但他的错误必然会影响到谢之棠,这是责任的压力。
陆锦森等到谢之棠手腕上的伤口被包扎好了,这才走近了小心地把地上的琉璃碎片捡了起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谢之棠看着陆锦森蹲下,又站起,透过运动服勾勒出陆锦森的肌肉鼓动的线条变化,又盯着陆锦森身上的救生服瞧。
接着看琉璃碎片从陆锦森指尖掉落,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彩色的光,下一秒却又因为重量掉进了垃圾桶里。
陆锦森最后走到了谢之棠面前。
陆锦森定定地看了谢之棠几眼,问:“你觉得好一些了吗?想不想和我一起到甲板上去吹风?”
谢之棠猛地抬头,把脸上的残泪一抹,接着伸手摸向大衣,像是得了特赦一样终于笑了起来,问:“我可以去甲板上看你钓鱼吗?”
陆锦森自然同意,说:“先把外套穿上。”
谢之棠连忙点点头,站起来小心地把外套套上了。
陆锦森就带着谢之棠往甲板走去。
两名救生员一早就被通知只需要看着谢之棠就好,如今见谢之棠上了甲板,便也跟在他们身后上了甲板。只剩下两名医护人员还留在船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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