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棠一见毛里求斯喘着气朝他跑来,立刻蹲下身张开手臂等着拥抱毛里求斯,毛里求斯尾巴摇得更欢了,兴致勃勃地扑倒谢之棠怀里乱蹭。
谢之棠伸手在毛里求斯的脖颈上揉顺他的毛,接着又从脖颈梳到四肢,把毛里求斯身上的杂草树叶摘除。
一如往常。
谢母有些惊讶,她的猜测并不正确。毛里求斯并没有对谢之棠的接触有躲避倾向,而是仍旧这样活泼热情的贴近谢之棠。
而谢之棠决定要将毛里求斯送人了,对待毛里求斯的态度也没有丝毫变化,还是如同往日那样亲密宠溺。
谢母不禁心底微微发凉。
谢之棠从小聪明过人,对待人际交往有自己独特的一套思维,对待感情的态度也颇为与众不同。
谢之棠从小到大就没有玩的特别要好的朋友,和父母的关系也并不亲密。更别说鞋服谢母的亲戚,谢之棠从来都只对他抱着礼貌疏远的态度。
不只一位亲朋好友对她说过,她的儿子性格太过于冷了。
更有甚者,一些关系亲密的闺中密友就直接对谢母说,谢之棠好像没有什么感情。
谢母听多了,难免有些心思,也就慢慢的发现了许多她从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谢之棠好像从来没有注意过给他提供帮助的保姆是谁,即便是谢母悄悄把照顾了谢之棠三年的保姆换成了她身边的保姆,谢之棠也没有任何反应。
谢之棠好像并不在意身边的保姆是谁。
既然保姆照顾了谢之棠三年,即便是每天只瞧上一眼,也该相处出一些情分来了。
即便再冷清,不容易生出感情来的人,三年时间也该习惯了身边照顾自己的人。
至少不会这样对身边的人被换掉不发表一点儿意见。
谢母忧心忡忡,既为谢之棠担心,也忍不住有些难过。
谢之棠虽然天资聪慧让她十分自豪,却也多灾多难到让她情愿谢之棠不这样聪明。
就像苏东坡诗里说的:但愿吾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谢母也并不奢望谢之棠能有什么成就,只要他能平安健康的过完这一生,谢母就满足了。
只是最简单的心愿,却这样难以实现。
谢之棠盯着门槛看了好一会儿,几乎要从花纹里看出花来。
谢之棠由陆锦森想到毛里求斯,又由毛里求斯想回了陆锦森。不想倒还好,一旦细想谢之棠几乎又要落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