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棠大张着四肢瘫在被子上, 又慢慢蜷了起来, 拿手去勾陆锦森的手腕。
陆锦森低头把手伸进了谢之棠怀里, 又把被子从谢之棠身下扯了出来,把谢之棠裹了进去问他:“是不是困了?”
谢之棠抱揽着陆锦森的手点点头,抬起一只手虚掩着嘴打了个哈欠, 又在陆锦森手上蹭了蹭。
陆锦森就帮他拢了拢额上碎发问他:“今天晚上还要吃药吗?”
谢之棠的睡眠障碍已经持续了好几年, 如果是往日, 不吃药几乎就等于无法入睡。
但今天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也许是最近的情绪起落变化太过于频繁,今晚又这样精疲力尽的哭了一场。
谢之棠被陆锦森重新带回人间,精神放松的同时,身体难免感到疲倦。
谢之棠觉得自己真的好困, 只要闭上眼, 很快就能睡着, 但他服药史实在太长了。许多次明明困倦到了极点, 躺在床上反而越发清醒的过去让他不敢轻易地对陆锦森说不要吃药。
于是他还是看着陆锦森点点头,轻声细语说:“要吃的。”
谢之棠说完就撑着床爬起来去往外走去, 陆锦森也跟在他背后,看着他晃了晃脑袋走在前边。
谢之棠的药盒是自己放的,于是找药十分轻松。抬头把药丢进嘴里配着水吞了, 谢之棠把杯子放回桌面上,忽然动作迅速地回头去看陆锦森。
陆锦森正站在他身旁平静的注视着他,见谢之棠这样猛地回过头,像是担心他消失不见似的,就略微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谢之棠顿了一会儿才慢慢挪到陆锦森面前轻轻揽着他的腰仰头看着他问:“晚上…可以一起睡吗?”
“不可以。”陆锦森没有什么反驳余地的说。
谢之棠垂下眼贴近陆锦森,沉默了几秒又抬头,不愿意放弃似的再次为自己争取一遍:“真的不可以吗?”
陆锦森抬手揽了一下谢之棠说:“现在不可以。”
谢之棠不再说话了,被陆锦森带进了浴室。
佣人早早地准备好了一切用具,谢之棠拿起漱口杯接了一杯温水,接着拆了牙膏牙刷的包装给自己准备好了工具之后看着手里的牙刷不动了。
陆锦森等了几秒见谢之棠愣在原地发起呆来,就轻声叫了一声棠棠来提醒谢之棠。
谢之棠被陆锦森的声音惊醒,抬头看向面前镜子里的陆锦森,透过镜子和陆锦森对视,只动了动嘴唇没发出什么声音地问:“什么时候才能一起睡?”
陆锦森也透过镜子回望谢之棠,仍旧态度温和地对他说:“婚后才可以。”
谢之棠只轻轻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开始沉默刷起牙来。
陆锦森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谢之棠洗漱,又跟他回到了卧室。
陆锦森将婚后这两个词说的十分轻松,但谢之棠却并没有感到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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