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心电监护仪还在滴滴叫着,庄小多手上吊点滴吊得浮肿,这话显得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深夜,护士来拆了针,唐槐用毛巾给庄小多洗脸擦身子。
“烫不烫?”唐槐问。
庄小多趴着让唐槐擦背:“烫,但是烫得很舒服。”
唐槐矜矜业业的擦,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下面我自己擦!”庄小多翻过身来,缩成一团。唐槐看他一眼,手上用力按住庄小多膝盖冷酷道:“张开腿。”
“救命啊……”庄小多哀嚎,拉过被子蒙住头。
第二天的检查没有严重问题,只是庄小多缺乏休息,心情烦闷,再加上饮食不规律有点营养不良,严重低血糖,摔那一下还摔出轻微脑震荡。
在医院躺了五天,头上的纱布变成一小块之后才出院。
出院后唐槐每天按照医院给的营养餐建议投喂庄小多,配合中药,吃得庄小多气血上涌,每天中午太阳烈的时候,庄小多就觉得有些燥热。
得知庄小多出院,闫菲特地赶来探望,顺便汇报一下这一周的情况。
庄小多看了数据,还有闫菲估出来的目前省内和市内的各公司业务市场占有率。
“拼不过了,”庄小多忍不住叹口气:“对手的订单量已经是我们的几倍,单价已经在慢慢降低,我们要是也订这么低只有赔钱。”
在供货层面已经被拉开差距,庄小多后面没有资本,凭着目前他和唐槐的身家,想拼都拼不了。
如果第二批猪不是宰杀,而是直接卖掉,或许还有底气一点,他不得不开始考虑收购的事情。
睡前和唐槐提到这个的时候,唐槐反应平淡。
“怎么,你不想吗?”庄小多钻进唐槐怀里。
“我太想了,”唐槐调整位置,让庄小多躺得舒服一点:“我想等着你自己想清楚,小多,除了公司经营状况不是很好之外,你想放弃还有别的原因吗?”
庄小多不说话,他平日里虽坦荡,也总是自称咸鱼,但心里还有有股气在的,他做事总是最认真最拼命,只要做了就像做好,他不想被人看扁,更不想让亲人朋友失望。
“我,我好像不是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那就卖了。”唐槐温柔的抚摸庄小多后脑勺。
“老公……”庄小多转换语气,带有些撒娇的意味:“你会觉得我懦弱,觉得我不负责任吗?”
唐槐疑惑的嗯了一声,搂紧庄小多:“不会,我爱你。”
爱你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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