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里揣着几分劝他退一步息事宁人的意味。
重霄眼里先是浮出少许疑惑,很快醒然。
来医院报道的那天就是闫一宁带着自己去周院长家,路上顺便把岛上的情况做了详细介绍,还表示有需要尽管提,能帮一定帮。
平心而论,当时映像还不错。
没想到这人转身就把自己的信息泄漏出去。
如果在码头边那天,重霄只是被时舟不经意的撞见、记住了,之后沙滩上包括今天都是偶遇,那他无话可说,也不会生出什么负面情绪。
然而此刻,他只怀疑时舟知道自己在儿科,目标明确直奔过来。
这让他感到一种被当作猎物即将遭到围剿的轻视。
被迫到岛上的乙等医院实习,他已经非常窝火。
医院设施老旧,每天处理的都是发烧感冒腹泻这种吃药就能好的小病小痛。
就算把每个科室都轮一遍,也不会有太大收获。
还不如留在学校反复做那些曾经他嗤之以鼻深感枯燥无味的实验。
重霄是A城医科大临床医学专业的天之骄子,实习的一年需要尽可能累积大量宝贵的手术经验,毕业后才能更好的服务于真正需要他的病患群体。
可是在这座岛屿、这家医院,他什么都做不了。
此前提之下,莫名其妙被无所事事的中二少女盯上,要求他坐下来给她画?
他很闲么?
就在这时候,时舟从杂物间移出半身,双手扒在门框边,眼巴巴的窥探他的脸色一副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却很在意他的样子。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重霄心里烧起一团火,整个人气息都变了,大白天被阎罗王附体似的,抬起手扯了下衣领,面色冷淡,少来烦我。
*
男人没按着来时原路回到儿科病房那边,而是径自拉开楼梯间的门,阴沉的走了进去。
闫一宁拧着脖子看那门自动合上,猜测应该是抽烟消火去了。
嗯,是个懂得克制但实打实的爆脾气。
换言之,不太好惹。
闫一宁做完判断,回过头望向时舟,见她蹙着眉头,小脸布满不知所措
再想起几天前纯洁在微信里对自己的嘱托。
根据观察,重霄对待每一位儿科的小病患都有条不紊,医术没得说,昨天人经过急诊室,周院长有心刁难,他没怎么费力给两个病人下了准确的判断,压根没刁难住。
不愧是A城医科大临床医学顶尖的学生,专业没得挑。
但脾气私下里还真不好说。
做完保守的预估,闫一宁叹了口气,遗憾宣布:攻略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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