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事主办方的相关人员也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一下子把时舟他们和记者还有凑热闹的游客隔开。
少年很快收拾情绪,赶在时舟离开前,对她的背很小声地,姐姐,对不起。
时舟听到了,趁重霄不留神,从他手心里溜走,固执的折返回来,俯身到视线与少年相等的高度,冲他青涩地展了笑颜:莫奈、梵高、拉斐尔,卢梭很多很多的画家,他们一开始都靠自学。塞尚是现代绘画艺术之父,可是他考美院一直都考不进,但他也很了不起还有我,我没有上过美院,请的老师都说不知道该怎么教我,我只好自己琢磨。你很好,不用去美院,那些老师一样教不了你什么,会把你教蠢的。
真的吗?少年被这番话激励到了,心里有一团火烧了起来,烧得胸腔里满满的都是热情。
真的。时舟认真的直点头,纯澈的黑瞳一闪一闪的,溢出一个叫做明媚的东西,比光更绚烂。
鼓励完毕,她余光瞄到站定在身边的黑面神,缩着脖子默了默,抓紧时间做结束语:来自前辈的一点点忠告:好好画,画一个系列就开画展,成名要趁早!
少年:
重霄:
还有其他听到这句话的路人:
时画家你真的好会鼓励人啊!
*
风波过后,重老先生说,今天这个事情搞得有点悬啊,必须喝几杯压压惊。
聚餐的时候就开始各种颜色一起来了。
重霄坐在他和时舟中间,给这二位挡了整晚的酒。
左手边的老人家您年近八十,合适点儿差不多了,别随便谁端着杯子来敬酒你都干干干?
还有右边这个小姑娘,我是女的我不会喝酒我不能喝这都不会?
一老一小把他坑惨!
不到十点,走出饭店的时候太子爷已经没办法直立行走,断片前记得的最后一个场景是:老头子拿白眼翻他,嫌弃地说:真没用,还没有年轻时候半个我能喝,比你爸酒量还差
恨铁不成钢的究极表现。
重霄很想把这个白眼翻回去,结果眼皮一动,合上就再也睁不开了。
到了半夜,外面又开始下雨,滴滴答答,雨滴敲打在房顶,钻进醉得被脑袋疼醒的男人耳朵里,然后他还听见一个没什么感情起伏的声音在对自己发号施令,说:重霄,我冷,起来给我拿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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