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能试试四手联弹。
时舟心里始终藏着这么个微妙的心愿。
不过她暂时没打算说出来,万一他不具备这项技能,她可是会失望的。
思来想去,就当作心愿揣在心里。
有些想法不一定需要实现,想法的存在,本身已能给她带来乐趣。
再回到此时,少女沉静的眸光中,男人的上衣被脱掉了,薄被一角刚好覆住他的小腹,结实的肌肉在他全然放松睡眠的状态下,粘附着粗狂的骨骼,自若舒展开。
线条与线条之间的交错、相连赏心悦目的自然。
伴随他每次呼吸,宽阔平实的胸肌连同内部的胸腔骨一齐向外扩展,数秒之后,回到原来的位置。
时舟手都伸出去了,在即将触碰到他时,勘勘停住。
似乎有点儿不好意思?
也是奇了怪。
时舟不得其解,径自盯着重霄莫名老实的睡颜,似乎他身体里那只兽也一并被醉倒了,听他自胸腔到喉咙里发出的、绵长的隆隆声不小心就出了神。
蓦地,窗外又是一阵冷风卷了进来,照着她乖巧的小脸上吹,登时把她未受拘束的思绪拉回现实。
时舟想起正事,那只伸到一半的手落在男人脸颊上,戳了戳他的脸皮,起来,帮我拿被子,我冷。
接连喊了几声都没反映,她皱起眉,主意打到重霄用的被子上。
他似乎是不冷的。
就用薄被一角勉强盖住肚皮,那点程度,换成枕头也可以。
最多帮他把窗户关小一点。
时舟有了决定,立刻动手,谁想那床薄大部分被他压在身下,时舟抓起一端,双手用力,脚后跟都翘起来了
就在她致力于剥夺他的被子时,重霄缓缓撑开眼皮,皱着眉头,一脸无解和不耐,嗓音沙哑的问:你做什么?
其实他一直半睡半醒。
仿佛听到中二少女召唤自己,习惯性的想回应,奈何五脏六腑持续被酒精麻痹,动弹不得,脑袋还炸裂的疼。
终于恢复一丝清醒,果然见到她蹲在身旁。
所以他那句你做什么,更多的意思在问:怎么了?
或者翻译成你需要我做什么也可以。
我冷。时舟停下,无辜的眨了眨眼。
重霄整个人就像一部被调成慢动作播放的电影,耗费数秒垂下眼皮,看到她正在扯自己压在身下的被子,弄懂她的意图,遂,没好气地问:我不冷?
醉意还没散去,脾气比平时大。
他不知道自己语速和语气是怎样的。
慢下来之后的三个字,经过干涸的喉咙,制造出极度危险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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