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熠回想起起自己曾经说的那些“自重自爱”,什么“我当你的v客人”,“我的节奏很慢”,就感到阵阵的晕眩。
也许容眠是真的从来没有听懂自己说的什么,又或许他从来都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里,他只是每天很高兴地问钟熠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做肉吃,或者能不能多亲几下。
他看起来晕晕乎乎没头没脑,又满心满眼的一直只有钟熠。
钟熠完全不敢想,如果那天在厕所里撞见容眠吃猫罐头的是另一个人,那这个故事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发展。
更让钟熠感到酸涩的是,也许容眠在小猫咪的视角里看,亲吻只是来自自己这位v客人的特殊爱举,却不知道在人类的视角里,只有爱人之间才会有接吻一说。
钟熠之前还一直以为是不是自己太过保守,容眠又太过于主动大胆,现在看来,反倒可能是恰恰相反的情况。
钟熠缓过了劲儿,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昨天人麻了,当时走得也匆忙,却又好像忽略了容眠的感受。
钟熠想起当时容眠的眼睛好像有一些红,顿时又感到不妙。
他知道自己得马上做些什么。
他也睡不着了,干脆大清早就顶门去了附近的进口超市,对着货架上的猫罐头发愣,筛选半天也不知道哪个最好。
挑个罐头愣是挑出了买花的感觉,最后钟熠干脆每款全都拿了两罐。
他回到酒店,正站在在门口排练着一会儿要和容眠说些什么的时候,容眠就刚好把门打开了。
可能是因为罐头买的真的很多,也有可能只是因为容眠很少会对钟熠说不。
总之容眠呆了一会儿,就拎着塑料袋慢慢地后退了一步,让钟熠进了屋子。
酒店房间不大,除了床以外就没有什么可以坐的空间,好在阳台有木质的观景桌椅,容眠走到阳台,把袋子放在桌子上。
钟熠跟着他走了过来,也坐了下来。
外面是海,天色还早,天空从粉橙渐变成浅淡的蓝色,浪声清晰,好像万事万物的节奏都跟着放慢了下来。
晨光柔和地打在了容眠的侧脸,钟熠就看着容眠慢吞吞地打开了塑料袋,盯着里面各色各样的罐头,轻轻地颤了一下眼睫。
钟熠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柔软了起来。
钟熠说:“吃吧。”
容眠抬起眼,沉默了盯着钟熠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那你吃什么?”
钟熠愣住了。
容眠顿了一下,把塑料袋往钟熠那边推了一下,小声地说:“我不吃。”
钟熠人傻了:“为什么?”
容眠别过脸,干巴巴地说:“不喜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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