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郑明勋把简绎签的一些协议拿过来给他过目,并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他汇报。
“简小姐和忻忻没见到你,很失望。”他如实地道。
“他们说了什么?”宋寒山翻阅着协议,随口问道。
郑明勋欲言又止。
宋寒山瞟了他一眼。
郑明勋心头一凛,不敢怠慢,略带尴尬地复述:“他们商量着要怎么……揍你,还有,他们打算不搭理你,应该是在开玩笑的。”
宋寒山的眼神一滞,翻阅文件的手指停顿了片刻。
接掌公司近十年,身负宋氏集团这样一个跨国公司兴衰的重任,他的公务繁忙,临时取消约会是很平常的事情,让秘书过去交代一声,已经是很大的面子了,别人早就习以为常,就连老爷子,也已经放弃了让他承欢膝下的想法,隔阵子能看到他就很高兴了。
今天居然被这刚认识不到一周的母子俩抱怨了。
“让他们最好有心理准备,以后这样的日子不会少。”他皱着眉头道。
“是,”郑明勋恭谨地应了一声,“那我等会儿帮简小姐搬家的时候把你的意思再转达一下。”
宋寒山刚要点头,目光忽然落在了协议的附加条款上。
那里本来是律师和他商量后,预先留好给简绎提条件的,现在却空着没填,郑明选在上面敲了个“此处空白”的章。
“这里简小姐没有提其他要求。她说,她不是为了家产才和你结婚的,宋总,我觉得简小姐……怎么说呢,对你的感情应该很深吧,当然,主要也是宋总你太优秀了。”郑明勋一边解释一边不着痕迹地拍了一下马屁。
宋寒山原本有点紧绷的眼神稍稍缓和了一些,他合上文件站了起来:“算了,你去说这些不太合适,还是我自己说吧。正好现在有空,我和你一起过去,顺便和她把结婚证领了。”
宋寒山对这种女性的爱慕,其实已经司空见惯了。
几年前宋氏集团根基未稳的时候,在一些交际场合里,有些适龄的名媛们还对他颇有微词,说他“脾气又臭又硬,不会哄人开心,白长了一张帅脸”,可自从他把宋氏集团撑起来之后,这些闲言碎语便不翼而飞,时不时地有世家好友、长辈介绍妹妹、女儿给他,甚至有某些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女人直截了当地当面来表达她们的爱慕。
他厌烦这样廉价的爱慕和无聊的骚扰,也懒得保持体面,一律都冷脸以“专注事业”的理由回绝了。
但今天郑明勋帮简绎说的话,却没有让他太过反感,毕竟两人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对于儿子的妈妈,他宽容一点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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