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海沉默了下来。
他当然明白宋寒山是被谁伤害了。
“今天我过来是想让你帮个忙,”他振作了一下,指了指座位旁的几代礼品,“我买的保健品和按摩器,你帮我带给……带给忻忻的太爷爷吧。”
“你自己怎么不上去?”简绎问。
“以前我妈在我没办法,现在好了,大家都轻松一点,他们不用见了我烦,我也不想热脸去贴冷屁股,”宋辞海漠然道,“不认我就不认我,我也不是没了宋家就不能活,这不过得好好的吗?”
简绎一时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只好应了一声“好”。
“他怎么样?恢复得好吗?”宋辞海又问。
简绎凝视着他,没说话。
“别误会,”宋辞海被她看得恼火,“是我妈临终前叮嘱我的,让我一定要孝顺他,毕竟他是我爸的爸爸,所以我才多嘴问一句的。”
简绎心里一阵怜悯。
这孩子,说假话倒是说得挺自然的,可要是他真的不在乎,怎么会大过年的送一堆礼品过来,还关切宋老爷子的病情呢?
说起来,宋老爷子和宋寒山,应该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人里血缘最近的两个,如果两个人都相继离世,这对他一定是重大的打击,所以才会在后来的访问中说出那番追悔莫及的话来。
“爷爷恢复得很好,你别担心,”她安慰道,“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这次把隐患清除了,应该能顺顺心心地过上几年太平日子。”
宋辞海不自然地撇过脸去:“行。”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宋辞海这才告辞。抱着简一忻出了门,宋辞海把母子俩送到了医院门口,刚要道别,一辆轿车徐徐地停在了他们的身旁。
车窗放了下来,宋寒山的脸出现在他们面前。
简绎心里“咯噔”了一下,上次这两人碰见的场面还历历在目,今天可别再闹出事情来了,她刚要解释,简一忻快活地叫了起来:“爸爸,快看,我认识了一个新叔叔,他给我吃冰淇林了,宋叔叔,那就是我爸爸!”
他被宋辞海抱在怀里,整个人向宋寒山的方向倾倒,身体还一耸一耸的,拼命示意宋辞海往汽车那里走。
宋辞海没经验,生怕他摔了,被他带的一路往前,几步就到了汽车前。
宋寒山沉默不语,看了看简一忻,又看了看简绎手里拎着的礼品。
“我顺路经过,拜托简绎帮个忙,”宋辞海有点不太自然地解释,“你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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