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山凝视了她片刻,嘴角微微上扬:“担心我?”
简绎愣了一下。
她这是在担心宋寒山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担心这个词汇,好像是一种很亲密的情感,用于亲人爱人之间更为恰当,她应该只是不忍心见到宋寒山这样的人英年早逝吧。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她含糊着道,又晃了晃宋寒山的手,撒娇着,“你答不答应?”
宋寒山笑了笑:“你说得晚了一点,直升机我一年前就已经买了。”
“什么?”简绎惊呼了一声。
“其实直升机很安全,和汽车相比,出事的概率非常小,”宋寒山安慰道,“而且我自己会开,对直升机的性能和状态都十分清楚,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
简绎呆呆地看着他,忽然心头涌上一种宿命般的无力感。
很有可能,她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宋寒山还是会死去,她在一开始的震惊和扼腕之后,会按照正常的轨迹生活下去,最后这个男人也只会成为她若干年后回想起来的一声叹息,像原书中的宋辞海、简一忻、陈西蕾他们一样。
她迅速地低下头,想要掩饰自己眼底遮掩不住的难过。
身体一暖,肩膀被搂住了。
宋寒山无奈地看着着她:“怎么这副表情?好了,我答应你以后尽量不坐,让它在公司楼顶晒灰,行了吧?”
照简绎的想法,是最好能把这辆直升机处理掉,以后这种交通工具最好碰都不要碰,但显然宋寒山不可能会答应这种毫无理由的要求,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她已经为了避免这场意外做了很多努力,实在避不开,那也是宋寒山命中注定,她无能为力。
晚饭一家三口回了别墅。今天别墅里挺热闹,除了宋晓丽的一家人,宋晓飞居然也在,兴致勃勃地在阳台上拉小提琴,琴声悠扬动听,简直要跌破简绎的眼镜。
随着最后一个尾音的结束,宋晓飞潇洒地收了弓,隔空和简绎打招呼:“嗨,侄媳妇,我拉得怎么样?”
简一忻率先捧场地拍起手来:“叔爷爷,太好听了!和我们老师一样好听。”
宋晓飞很得意:“小朋友有耳力有眼光,来,你想听什么,叔爷爷免费为你演奏。”
“两只老虎!”简一忻立刻兴奋地叫了起来。
很快,花园的上空飘响了《两只老虎》的小提琴旋律和稚嫩的歌声,简一忻一边唱一边学着老虎的模样满花园乱跑,连带着把宋晓丽的两个孙女也引了出来,别墅里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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