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仅此一次!
云晰一腔欢喜被泼灭了,笑容还未绽开就已枯萎。
“你到底什么意思?!”
安走过去将门打开,等着他自觉离开,云晰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除了生气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憋屈。
他走到门口,转头对安末道:“是你自己不要的,别怪我没给。”
安末目送他离开,重新关上了门。身上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他颓然地靠在门板上,盆里的水已经彻底凉透了,屋子里始终安静地可怕。
良久后,他走到窗边看着那株已经重新缩回拳头大小的种子,半掩在土里冒出半个脑袋。
安末盯着它看了会儿,突然伸手用力弹了它一下,喃喃道:“你把他卷进来做什么……”
那植物似乎是受了疼,还抖了两下,又挪动着身子往土里钻了钻,只剩了个尖尖的头顶。
身为一棵喜爱热源的冰冷植物,它喜欢一切热乎乎的东西,碰到了就卷进叶子里藏起来,拼命吸收上面的热气,好让自己变得水汪汪的,产出更多的雪绒,这有错吗?第二日安末还是被调出了后院,这次换到了书房门口做侍卫,每天都要被迫承受身后某人紧追不舍的眼神。
洛衣第一次在书房门口看到安末时,错愕不已,连个笑容都没能挤出来。
“安,怎么会在这里?”
云晰状似无意道:“书房的机密要文比较多,需要身手好的侍卫看守,他被总管选中送过来的。”
洛衣被这离谱的理由弄得想笑了,他亲自安排到后院的人,哪有总管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人调到这里的道理。
发生了什么?云晰又想做什么?
洛衣强压下翻江倒海的醋意,控制住表情。
“那以后就辛苦安了,他身体不好,大皇子别让他值太久,多体恤一下他,好吗?”
“嗯。”
云晰不想让洛衣太过关注安,拉着他进屋关上了门。
入夜后,洛衣离开了书房。
他走出门后特意朝外看了看,并未看见安的身影,得知他已经换岗回去休息才安了心,留云晰一人在书房挑灯整理政务,独自回了房。
两个时辰后,安拿着佩刀再次出现在书房门口,换下了最后一道岗。
烛火在案桌上跳跃着,映出了窗外那道修长的影子。
云晰不由自主地盯着那身影发起了呆,那肩、那长发,还有深深陷下去的腰线,每一处在脑海中都自动替补成了雪白冰晶中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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