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王爷,人证物证可俱全?”池州开口问道。
“有密信和肖统领手下的口供。”董栋开口道。
“密信是谁所写,如何传递,信上字迹可勘验过,如何证实密信是肖统领所私藏而非他人嫁祸?”池州又开口道。
董栋闻言道:“不曾。”
“若是这些细节不曾查实,依律不能如此草率就给肖统领定罪。”池州又道。
李湛点了点头,开口道:“依着你的意思该如何?”
“下官以为,该依着大渝的律例照章办事,如此查出结果才好朝王子殿下交代。”池州道。
池州虽是李湛的人,但他在朝中一直是敢说敢为的性子,他会主动开口质疑这件事情,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况且朝臣们如今都有些懵,一时之间没搞清楚状况。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们根本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甚至没弄清李湛今日的意图。
在这种情形下,除了与肖腾云有几分交情的人,谁也不愿先开口说话,都打算先看看事态的发展再做决定。
唯一提出质疑的人,还是李湛的心腹池州。
“王爷,下官觉得只有密信和口供便定罪虽然不符合律例,但我朝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秦学起突然开口道:“既然先帝之时便有过这种先例,那说明此举并没有不妥。”
秦学起一直驻守京郊,平日里是不需要上朝的,今日是因为事情牵扯到了西峰营,且是在两营比武的时候发生的,所以他才会到场。
“秦统领所指何事?我朝何时有过这样的先例,竟不依着律例便可查证定罪?”池州开口问道。
“当初西峰营的前主帅,不就是仅凭几封密信和所谓的口谕被定了罪吗?”秦学起道。
他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皆惊。
秦学起虽然只提了西峰营的前主帅,但朝臣们却不由想到了因那件事情被牵连的二殿下和纪家。那件事自发生至今,从未有人敢在明面上提及过,因为牵扯到的人太过复杂,且已多半不在人世。
他们万万想不到,今日此事竟会因为肖腾云这事被翻出来。
“秦统领,您此言有些僭越了!”有人提醒道。
“秦某所言有何不妥?”秦学起开口道:“既然大理寺这位池少卿要讨论律例,那咱们便讨论讨论律例。依着先帝时侦办此案的先例,裁定如今西峰营主帅肖腾云所犯之罪,本官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众人听他本意并非是为了重提旧案,竟是为了置肖腾云于死地,当即都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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