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他问道。
“回将军,是苏洋。”
萧向翎抿了抿唇角,他对苏洋极有印象。
他曾经是江驰滨座下的门客,现在也在朝上有所掌权,几日前请求江驰滨与太子一同到北疆出征的大臣,就是他。
听说,此人在宫宴上还曾对江屿出言不逊。
萧向翎面色如常,“既然是客,便请进来。”
不出片刻,苏洋满面笑意地走了进来。两人互相行礼后,他的目光便下意识朝屋子内扫了一圈。
“在下苏洋,曾经是江驰滨府上门客,深夜前来打扰将军实在是……”
“何事?”萧向翎仅是淡声开口。
苏洋被怼得话口一顿,转瞬间便又开始笑道,“将军莫要心急,我今日前来,乃是与将军共商合作大事。”
萧向翎丝毫没感到意外,毕竟曾经江驰滨自己就来找过他两次,如今江驰滨人在北疆,便只能由门客代劳。
此在情理之中,只因江驰滨相比于太子,差得最多的便是兵权。在绝对的兵权压制下,再聪颖狡诈的计谋都是徒劳。
也正因如此,江驰滨才一直对萧向翎这块大肥肉念念不忘。而如今他身在塞北,若是能得到萧向翎支持,便绝对是如虎添翼。
苏洋大概并不知江驰滨已经在这碰过两次钉子,依旧和颜道,“见将军是个直爽性子,我也就直入主题。而今北疆再起战乱,非萧将军不可解也。在下冒昧替二殿下求个人情,请萧将军多少能助上一臂之力。”
“苏大人言重了。”萧向翎皮笑肉不笑,“我自是愿意出力的,只是在这金丝笼里待久了,着实忘了如何打仗了。”
苏洋似是猜到萧向翎会有此回复,便俯身靠近,压低声音笑道,“二殿下礼贤下士,为人忠厚诚心乃是满朝上下人尽皆知。若是将军能助殿下一臂之力,二殿下可保将军荣华权贵,一样不少。”
“二殿下倒是自信得很。”
苏洋再次压低了声音,“不瞒将军说,二殿下早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此去北疆,定能叫那假意仁厚的太子再也兴不起风浪。”
屋顶的窸窣声音再次响起,却短暂得令人以为是错觉。
苏洋猛地支起身体,面色煞白,“谁在上面!”
萧向翎将手中茶盏放在一边,眸色渐暗,随即竟是想到什么一般轻笑,道,“苏大人不必忧心,野猫罢了,最近多得很。”
细听许久,却再没了声响。
苏洋这才半信半疑地重新坐下身,抱歉地笑了笑,“原来是野猫,不如指使下人们杀掉算了,省着扰了将军清梦。”
萧向翎挑了挑眉,没回应。
檐顶的声音再次传来,估计那野猫是溜走了。
“二殿下计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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