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仔细观察,他的耳尖应是泛着些不自然的薄红,只因他本身肤色偏白,显出那颜色有几分鲜艳。
“……江屿。”萧向翎轻声叹了口气,像是有些无奈。
“闭嘴。”江屿坐在原地,尚未动作。
良久似是觉得刚刚语气有些过于针对,便又加道,“这回怎么不叫殿下了?”
“……”
江屿盯着那流血的伤口,向前小幅度挪动了位置。
刚刚说话未经多少考虑,如今才意识到这个姿势将会有多暧昧。
他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到对方紧致的颈线上,向下到深凹的锁骨,伤口挣开在皮肉表面,一-股鲜血顺着深刻的肌肉纹理蜿蜒向下,在裤腰处转瞬间消失不见。
视线落到哪都轻到一触即分,江屿却只觉心中那诡谲的情愫轰然涌上脑海,陌生的冲动奇幻而危险。
他又向前挪动几分,直到微微低头便可以碰触到那紧实的肩膀。
“江屿。”萧向翎极力按捺下心底的躁动,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冷静而平和,“只是轻轻刮去一层皮,并不会……”
瞳孔微微张开,声音戛然而止。
他看见江屿一手撑在自己身上,微微低下头去,竟是直接用嘴唇触碰到自己肩部的伤口。
江屿的唇有些凉,接触时带来微麻的触感,却瞬间如火星一般游走燎原。萧向翎只觉自己喉头一热,几乎有想立刻把对方按在身-下,咬紧那凉薄唇角的冲动。
仅过了片刻,江屿就把头转开,将口中的污血吐在一旁的器皿中,但随即又吻上那流血的伤口。
萧向翎自己都没发觉,他潜意识里用的是“吻”字。
连续过了三四次,萧向翎只觉浑身热得焦躁,连着账内的空气都仿佛要燃起火一般,而这始作俑者还在微垂着眼,触禁而不自知。
他还想不起来之前的事,不是以前那个江屿。萧向翎告诉自己。
要忍着。
江屿只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厉害,在巨大的声响中他几乎听不见自己的神智,只是一遍遍机械性地重复着动作,直到伤口处的黑血已经吸干净,只有殷红的血逐渐向外冒,才迟钝地停住动作。
他缓缓收回撑在对方身上的手,这才发现手心早已是潮湿一片,随即拿起一旁的净水漱了漱口,随手用袖口擦拭去嘴角的水迹。
这才抬起头看向对方,耳垂处难得的薄红却并未消退。
“为何是你?”萧向翎沉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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