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江屿必须死。”道士似是有几分恼怒,“我夜观星象,若是江屿不死,将来一日必成后患,甚至威胁到你的皇位。无论用什么办法,此人决不能留。”
“那该如何办。”江淇有些颓然地靠在椅背上,“如今他人在北疆,又手持军马,比曾经更难对付。”
“这有何难。”道士低声道,“方法之一,令江屿与萧向翎二人反目成仇,挑拨离间;方法之二,强制勒令他们回京。”
“如何强制……”江淇望着对方的神色,忽然明白,“大师是说,利用夏之行……”
对方点了点头。
“那便叫他进来吧。”江淇靠在椅背上,眼神茫然地盯向暗处,轻声说着。
道士又点亮了几根烛,抬步走到门口,缓慢将门拉开。
外面冷风径直贯入,将正对门口的几只蜡烛熄灭,江淇便看到了一直站在门口的人。
他脸色已经冻得有些发白,但是浑身僵硬般一动不动,目光也有些迷茫与空洞,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看见门被打开,夏之行便缓慢走进来。
江淇看着夏之行毫无表情的面孔,尾椎骨不由得也泛起几丝凉意,他将试探性的目光投向一旁的道长。
而后者则十分自然地走到夏之行身前,拨开他的头发往耳后一看。
“陛下不必担心。”他说着,眼神中浮现出一丝迷醉的神色,“这蛊虫喜欢他得很,在里面活泼着呢。”
江淇由于他的话找回几分力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再发颤,“夏之行,现在要让江屿立刻回到京城,不准带兵。另外顾渊要一直好好看着,不能让他跟江屿互通消息。”
听到江屿二字,夏之行周身一僵,眼神中划过一丝清明,猛地抬头似是想责问什么。
然而下一刻,一旁的道士又将手中的药膏涂在了他耳后的位置。
一-股奇异的感觉从他心底升起,他似乎不再拥有自己的神智,有一种服从于面前人的本能,每当他试图从这种状态中脱离出,颅骨内部便会感到刻骨痛。
“陛下,理由。”道士在一旁提醒。
“对,理由。”江淇喃喃道,“明日上朝之时,你便向我劝谏此事,理由是……江屿曾多次出入北寇营帐与其首领交好,有继若杨之后投靠叛逃北寇之嫌。”
他将目光再次转向道士,“若他违命不从,则以谋逆之罪擒之,生死不论。”
作者有话要说: 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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