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剑术水平自己再清楚不过,全天下能与他相提并论的人一只手也数得过来。
眼前之人的面容他完全没有印象,但对方仅仅是仓促间回身挡的一剑,便能与他十成十的攻势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对方的真正实力更是深不可测。
他本是来这等江屿,并不想与如此难缠的人牵扯上关系,眸光一冷正要开口询问,不想对面那高大冷峻的人却率先开了口。
“你是沈琛?”
沈琛将眉关锁得更紧,他从未将自己在此处的消息,告诉除江屿之外的任何人。另外他也料到,太子尸身一事对江屿来说极其重要,不到万不得已定不会叫他人代替前来。
“江屿如今在京城脱不开身,有什么事情想对他说,我来转述。”萧向翎从前襟拿出一块蜿蜒着血色的玉石,正是江屿随身佩戴的那块。
沈琛纠结良久,还是忍不住问道,“江屿为何自己不来,你又是他什么人?”
萧向翎对沈琛印象本就不算好,而今态度也有些冷淡。他并未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朝四周打量一圈,“七殿下回宫不久,要事繁忙,我今日也没多少清闲时间,沈公子有什么事快说吧。”
沈琛的确找江屿有事,而且是有求于人的事。
毕竟来人带着江屿随身戴的玉佩,他便也没能说什么,说了句“请跟我往这边走”,便转身向半山腰的冰湖处走去。
沈琛比萧向翎想象中的谨慎得很,书信中提到望山西南角,而太子尸身真正的藏匿地点,却在东边半山腰处的冰湖旁。
这里积雪深厚,气温极低,沈琛拨开湖边一处及腰高的积雪,露出下面的棺体。
“这就是太子殿下的尸身。”沈琛将地上的棺指给萧向翎看。
那是个四周透明的棺材,而太子则闭眼躺在中间。四周摆满各种药草,大抵都是为了保存尸体之用。
馆内的人依旧穿着平日里最常穿的儒雅白衣,在透明的棺中更显得纤尘不染。刹那间给人种错觉,仿佛棺内之人只是暂时睡过去,除了面色苍白些,甚至与生人并无太大差异。
“沈公子给我看这个是为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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