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召想开口问,白历环着他的胳膊就收紧了一圈儿。他于是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出声。
即使没有明说,但陆召明白,白历不想得到他的回应。既不想陆召问,也不需要陆召答。
良久之后,陆召“嗯”了一声,微微侧过头,嘴唇擦到了白历的耳朵,停了下来,没有再移开。
陆召回抱着白历,在绵密的雨丝中亲吻因为他而染红的耳尖。白历的呼吸洒在他的脖颈,热度几乎要传向后颈的腺体,那里曾留有白历的齿痕,和白历的一个吻。
陆召的手臂回抱的很紧,只有这样,他才觉得白历不是活在一个玻璃罩里,不是一个永远跟他隔着一层的人。
凌晨的这场雨显得有些缠绵,帝国的主城区陷入安稳的睡眠,而他们分享这场细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历再度开口:“少将哥哥,你是不是以前没怎么抱过人?”
陆召“嗯”了一声,还挺坦诚:“你怎么知道?”
白历龇牙咧嘴:“废话,你他妈快把老子勒骨折了哥哥。”
“不会,”陆召非常观,“ala骨头没那么容易断。”
很横,拒不承认自己手劲儿很大。
等车调回车库,白历跟陆召也淋得差不多了。白历摸着自己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又顺手摸了摸陆召的头发,陆召的头发比白历硬不少,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过发质硬的人性格刚强,白历寻思难怪陆少将脾气倔得很。
得了,这还玩儿什么淋雨诉衷肠的戏码啊,一点儿气氛都没有。
白历擦了一把顺着脸颊往下滴的水珠:“赶紧上楼吧,我快饿死了。”一整天食不下咽,这会儿饿的前胸贴后背。
挣扎了好久,还是自投罗网,白历感觉自己白饿了这么长时间。
陆召“嗯”了一声,跟着白历走出去两步,忽然问:“我需不需要拉你的手?”
这话说完,两人都愣了一下。
他们结婚当天,陆召也是这么问白历的。陆召问,他需不需要挽着白历的胳膊,才显得出ega的顺从。
白历看着他,停了几秒才说:“你想拉吗?”
陆召的嘴角翘起来:“想。”
白历伸手过去,拉住陆召的手。
他觉得他俩这种行为非常傻狗,毕竟从这儿到回公寓加起来拢共也要不了五分钟。
但白历又想,算了,傻狗就傻狗吧,毕竟能有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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