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平淡,陆召听着却觉得有些心底发寒。
“后来白樱也……”白历两只手合拢,握住陆召的手,“我不想你也变成那样。”
陆召看着他,“嗯”了一声:“胆小鬼。”
“真不是怕,”白历哭笑不得,他俯身凑过去亲了亲陆召的嘴唇,“我不想你变成那样,但我想给你盖上章。”
陆召想到白历在最狂乱时落在腺体周围隐忍的几个咬痕,倒是很相信白历这句话。
“但不急,不急,”白历的吻顺着嘴角落在脸颊,又落在耳垂,他哑声道,“我们还有很漫长的时间要一块儿过。”
这是头一次,白历不带逃避地提起他们往后的生活。
他们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更深入彼此的人生。
白历知道自己对这件事的渴望,他干涸了太久,陆召是星河,他想扑进去触碰属于陆召的每一颗星星。
残缺的也行,暗淡的也行,他都想一一了解。
他感觉到陆召的呼吸带上一丝颤抖,白历手上的动作没停,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下流话。
陆召半眯起眼,不吭声地看着白历,毫不示弱地伸手在白历的腰上抓了一把。
给白历抓得好险没叫出声,被红色染满了脸,眼睛湿漉漉的,被陆召看得终于忍不住了,头往陆召怀里一埋。
白大少爷很知道陆少将吃这一套,相当不要脸地哼唧道:“呜呜,少将哥哥好凶。”
“嗯,”陆召说,“不然怎么堵住你那张破嘴。”
临时标记后共通的情绪波动比想象中更让人战栗,白历的易感期逐渐在信息素的冲刷下趋于平稳,他一边儿说着服软的话,一边儿又勾着陆召,带着他沉进那片不可言明的海里。
海水没顶。
白历心里的小狗崽子又窜了出来,却已经不是嗷嗷叫的模样。它长成一只野兽,变得庞大且凶猛,它有个名字,叫欲望。
那是凶悍的感情,甚至会凌驾于恐惧之上。
再没人能牵制住这头野兽,它要从白历的胸膛里挤出来,要吞噬,要闯一闯。
但白历想,如果陆召摸摸它的脑袋,它可能还是会汪汪叫。
因为它是被陆召养成了这副模样。
*
日上三竿,白历跟陆召才从医院开车回到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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