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室就是皇室,是一体的,是一个形象,出了一个臭虫,整个形象就都得沾上污点,况且也不止一个臭虫。
这些想法让白历很不舒服,他易感期还没过,就算有陆召的信息素在,他心里时不时还是会翻腾着些烦躁的想法。
白历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筷子一撂就不想吃了:“下回不吃这家的菜了,淡出个鸟。”
帝国的口味就这样,也不是人家这一家味道淡。
但易感期ala就容易闹脾气,白历控制不住。
陆召看了他一眼:“粥喝了。”菜爱吃不吃吧。
“这粥也不好喝啊,”白大少爷很挑食,“没点儿味道,太寡了。”
寡就是寡淡的意思,白历的嘴里偶尔会蹦出来些稀奇的词儿,陆召也习惯了。
白历撒完脾气自己也觉得自己挺傻狗,主要这菜是他点的,这粥也是他点的,跟陆召一点儿关系都没,而且这家餐厅还是白历以前常去的,味道都熟悉,这会儿倒是受不了了。
这种任性的行为白历还真没有几次,你别看白大少爷在外边儿嚣张跋扈,但好像都跟“任性”不大搭边儿。白历做事儿有底线,脾气不好,但不乱发脾气,更没有因为丁点儿小事儿就说话劲儿劲儿的。
可能是以前都没这样过,毕竟家里也确实没人给他任性的机会。
白大少爷发了两句话的脾气之后意识到自个儿降智了,咳嗽了一声,准备谈点国家大事弥补一下自己的形象。
就看见陆召站起身去厨房,隔了一会儿再走过来,手里拿了罐什么东西。
白历的话咽回肚子里,问道“鲜花,拿的什么?”
陆召没吭声,把罐子里的东西拿勺子挖了半勺放白历的粥里,才淡淡道:“搅搅。”
这会儿白历看清楚了,陆召拿的是一罐白糖。
放完糖,陆召相当自然地往自己位置上一坐,继续表情平静地把白历不乐意吃的那两盘菜往嘴里塞。
白历表情镇定地拿起勺子搅和搅和自己碗里的粥,表情镇定地尝了一口,尝到一半脸红的受不了了,捂着脸含着半口甜粥,废了老半天劲儿才给咽下去。
白大少爷打这辈子一落地,就他娘的没喝过糖粥。
陆召道:“还没味儿吗?”
问完等了足有半分钟,才听见白历蚊子哼哼一样的声音:“还挺好喝。”
陆召想笑,忍得很辛苦。
“不是,你别,”白历耳朵尖带脸红成一片,“你能别跟哄小孩儿一样吗?”
“没有,”陆召道,“我以前也这么喝。”
白历抬起头:“多久以前?”
陆召想了想,坦诚道:“五六岁吧。”
“操,”白历又把头低下了,“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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