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茄也点了点头,“说了也好,就不用撒谎骗人了。”
后面半句她说的很轻,骆加礼没听见。
向茄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对骆加礼撒谎了,但现在,她已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对他坦白。
怕这一坦白,在他心里她成为了有污点的人,就再也不相信她。
最后她还是决定向这一刻的温暖屈服,死守住她的秘密,紧紧攥着,哪怕这一切都只是梦幻泡影。
两人相对无言地站了一会儿,看着店里忙碌的人,大街上和马路上来往的行人和车子,太阳的影子逐渐西斜。
向茄低着头,用脚在地上划着圆。
一个饱满的圆画好了。
向茄站直身子,对骆加礼说:“我要走了。”
骆加礼双手插进口袋,“我送你。”
“不用了。”向茄看了看店里,知道他还有的忙,“路不远,我认得的。”
骆加礼没有坚持,嘱咐她道:“路上注意安全。”
“好。”
看着向茄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中以后,骆加礼这才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含进嘴里,转身回到店里。
杨永瀚正坐在塑料凳子上,和客人聊着,吞云吐雾。
骆加礼靠着旁边的花瓶,抽着烟,不言不语。
把客人送走了,杨永瀚朝门口扫了一眼:“小姑娘走了?”
骆加礼抽第二根烟,递了一支给杨永瀚。
杨永瀚接过,“你最近烟瘾有点大啊。”
骆加礼没答腔,细长的指尖上烟雾缭绕。
“我看你最近跟向茄那小姑娘走的有点近。”杨永瀚将烟灰随手点进茶水杯里。
见他还是没开口,杨永瀚叹了口气:“要是觉得行,就处处看,这小姑娘还不错,跟你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不一样,我以前不赞成你谈恋爱,就是担心怕谈的不好害了你。”
骆加礼深深吸了一口烟,脑海中浮现出门口她说的那些话,再接着,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像放电影般一幕幕滑过,嗓音是被烟浸润过的沙,“我当她妹妹看,没有那种想法。”
“要有想法也不是坏事,”杨永瀚说,“我挺支持你的,要是对你的病有好处,能让你走出来,何不试试看?”
骆加礼又抽了口烟,眉心蹙着,像是并不赞同杨永瀚的话,只低声说了句:“不是同个世界的人,何苦害了她。”
烟在肺腑滚过一圈,吐出长长的一个个烟圈,男人的目光落在梧桐树旁长出的几朵小花。
只因为花朵美丽就要把她摘回家吗?
是不是太自私,太残忍了?
骆加礼掐灭了手里的烟,看着湮灭的烟头,眸光深沉。
耳边掉入杨永瀚的一声叹息,“你要真这么打算的话,就减少接触,我看小姑娘看你的眼神,不像是你认为的那样。”
骆加礼手指僵了僵,那半截掐灭的烟蒂从手指上掉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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