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尚未主动提及的时候,竟然是叫柳岸抢了先。此事无论如何,刘璟都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但是,少年带着热度的手指勾着自己指节,肌肤相触的地方隐隐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亲昵和诱惑。刘璟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少年不可言说的样子,不由便有些心痒难耐。
“你……咳!”刘璟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少年面色微红的微微仰面看着刘璟,刘璟不知怎么的自己倒是先红了脸。他伸手去捏少年的下巴,想要去吻对方,可目光骤然落到少年下巴上的布巾上,不由怔了一下。
“还疼吗?”刘璟问道。
柳岸摇了摇头道:“你别捏就行了,不怎么疼。”
刘璟有些无奈的低头在少年额头吻了一下,道:“算了吧,等你伤好了再说。”
别捏?刘璟自问若是自己真要开始对柳岸做点什么的时候,别说是捏了,他恨不得咬上几口,怎么可能还顾得上轻手轻脚的!
也就是柳岸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真以为自己什么都懂,以为男人之间不过是那点事儿罢了。可他哪里知道,两个人之间若是两情相悦,做起来某些事情的时候,自然不可能真像他在寻欢楼里看到的那般。
某些事情,若无情,便是再花样百出也终究是不痛不痒,若有情,即便是蜻蜓点水也足以热火燎原。
柳岸这会儿还不懂,可是他总有一天会懂得。
雇佣兵全军尽没后的第三日,征北军派了一名正将去池州城叫阵,人马尚未到城门口,便远远望见城门上挂了白旗。而城门大开着,甚至有零星的百姓进出。
当下,那将领便派了人去通知刘璟,并未直接进城。
刘璟得知消息后,带着笑意望向柳岸:“你竟然猜对了?李勉果然不战而降?”
“这个六王爷做事一向出人意料,说他聪明吧,尽做傻事,说他傻吧,他又不是真的傻。”柳岸道。
刘璟闻言点了点头:“他没有带兵的才能,心里知道木里一败他便毫无胜算,竟然干脆就不打了,省得做完无畏的抵抗最后还是要降。”
“他每每做事都很极端,却又在极端中都给自己留了余地。”柳岸道。
若他真的与征北军大动干戈,后果便是不可逆转的。可此番他虽然扬要造反,可他的人一个都没有动过手,若皇帝真要给他个谋反的罪名,竟还有些牵强,顶多就是个拥兵自重再加一条不尊君上。
刘璟当即下了命令,要那名将军带人进城受降,顺便把六王府控制起来。
当天,池州城便被征北军接管了,竟然未废一兵一卒。
李勉被看管在六王府,等待刘璟的进一步命令。而他被软禁起来之后,竟也毫无慌乱,只是托人带了话,说自己要见柳岸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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