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段永年快步走过去,站在段无心面前仔细打量。
他左看右看,冷哼了一声,“你们还挺会找,眼睛颜色倒是一样。”
段无心:“”
实在是没办法解释,决定使出杀手锏。
他盯着馆长,慢吞吞地数着自己才知道回忆。
“我八岁的时候,你带我出去散步,把我弄到河里去了。你不会游泳还要跳下来救我,差点儿把自己淹死。”
“上次我打烂了你最喜欢的花瓶,你说着不心疼,半夜拿胶水在那儿偷偷地粘起来。”
“还有,政府拨过来的经费,每个月你都留出一大笔给我买肉,别的动物都不高兴了。”
“还要我继续说吗?”
段永年认真听着每一个字,一件件回忆闪过脑海,的确是他们曾经发生过的过去。
他伸手捏了捏软软的脸颊,不确定地问:“你真是心心?我那个小老虎儿子?”
“真的。”段无心猛烈点了两下头,“我上次变还有尾巴和耳朵呢,这次变的时间长,就都没了。”
“所以,你最近是变了好几次?”
“嗯,算起来,这是第四次了。”
“是因为之前那些实验么?”
段永年想起来才把段无心救回来的时候,小家伙奄奄一息,身上全是伤痕,看上去可怜极了。
那会儿没有翻译器,他也听不懂小白虎的嚎叫,只是心理感同身受他的痛苦。
那么小的一只白虎,浑身上下没一块儿好肉,雪白的毛上全是血痂。
想到这里,段永年心脏抽抽的疼。
段无心没心没肺用筷子夹肉,塞进嘴里,“应该是吧,现在特定情况一激发,就成这样了。”
看着他作为人逐渐熟练的动作,段永年松了一口气。
反正还能变回去,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在房间里踱着步,来回转圈。
视线碰到凌君寒,他猛然察觉到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那你变人了,还是跟他睡一起?”
“是啊,昨天我发烧,他还帮我擦身上呢。”段无心一五一十,如实交代。
凌君寒头皮发麻,感觉到老父亲拷问的视线,尴尬解释:“没干别的,只是物理降温。”
只是,这样一说,倒是显得更是欲盖弥彰。
段永年眯起了眼,眼睛里闪烁着审讯的光芒。
“你不会,在打我儿子主意吧?他只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虎,莫名其妙变成了人,什么都搞不明白的,你不要胡乱引导。”
如芒刺在背,凌君寒站在五十多岁的馆长面前,那点儿小心思被解剖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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