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舒适,段无心懒散靠在浴池边上,晃了晃尾巴威胁道:“不如,我现在变回去试试?”
“别,大好春宵,给我留点儿甜蜜回忆。”凌君寒一想到那双锋利的虎爪,瞬间头皮发麻。
段无心傲娇地轻哼了一声,享受迟来的体贴服务。
他额头抵在肩膀上,指尖触碰着凌君寒那一道疤痕,有些心疼道:“看来是真的要留疤了。”
“没事儿,你身上没疤就行。”凌君寒把人从水里抱起来,用旁边的浴巾裹住,抱进房间,放上床中央。
他低头碰了碰额头说:“别动,我帮你把纱布重新包扎一下。”
段无心还有些发懵,懒散靠在床头,视线涣散。
他像牵线木偶一般,任凭凌君寒拽着手腕抬起,上药,重新包扎。
在之前的过程中,受伤的右手倒是一直有被好好的照顾。
凌君寒怕碰着伤口,于是总是掐着手腕,按在一边,倒是平添了一种别样的趣味。
等到一切处理完毕,床头那盏昏黄的台灯终于被捻灭,重新陷入黑夜。
凌君寒从背后抱住他,以一个相当安全的姿势把人扣在怀里,变得温情:“心心,我爱你。”
“我也”段无心说不出口,把字又吞了回去,含糊其辞,嗯了一声。
知道人害羞,凌君寒没逼他,只是用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在耳垂上落下一吻,“睡吧。”
段无心醒来的时候,意识有些恍惚,像是宿醉断了片儿。
他艰难睁开眼看了眼窗外,外面阳光明媚,一片亮堂,晃得眼睛发酸。
花了几秒的时间,他才缓缓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一些细碎的片段闪过脑海,又是羞得满脸通红。
怎么就,莫名其妙的鬼迷心窍,突然从了呢。
摸了摸身后,尾巴没了,看来发情期的潮热暂时退去。他用被子蒙着头回味了一番,细品个中滋味,好像也还不赖。
掌心左移,旁边的床铺空空荡荡,连余温都跑了干净。
渣男,睡完就跑。
段无心心里骂骂咧咧了几句,掀开被子下床,腿脚没力,差点儿一头撞到了地上。
他撑着床铺,抬眼和对面坐在书桌前办公的人视线撞上,神色有些羞赧。
“你还没走?”段无心开口,嗓子跟劈开了似的沙哑,破锣一样。
他瞥了眼墙上的时间,这一觉睡得漫长,已经是下午三点。
凌君寒没说话,只是微微抬眼盯着不着寸缕的人。从脖颈开始,满是一小块一小块的吻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招眼。
尤其是那截细腰上,凹进去的一小截弧度里,落着很淡的指痕。
好像做得太过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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