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段无心,态度松动:“真喜欢他?”
“喜欢。”段无心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凌君寒解开西装扣,赶紧表态,“我也喜欢,这辈子就喜欢过他。”
得,两人情真意切,再出手阻拦,真成了恶人一个。
段永年心里缓缓放松,面上还有些过不去,“我说不过你们。”
“馆长您放心,我要是对他不好,您拎着那根棍子来打我,绝不还手。”凌君寒放下狠话,“等心心再大一点儿,我们就结婚。”
“停停停,结婚还早,八字没一撇,我先观察观察你。”段永年端着姿态,睥睨众人。
松口到这一步,已经达到目的。
凌君寒含笑说:“那我今天就把人带回去了?”
“随便你。”段永年自暴自弃倒进沙发,折腾了一晚上,身体发虚。
段无心相当狗腿的靠过去帮他揉了揉太阳穴,舒缓了几分疲惫后,见缝插针开口:“那,我就走了?”
“走走走,看着你就烦。”
儿子大了不中留,一颗心全挂在人家身上,简直心塞。
凌君寒把带来的礼物平放在桌面上,微微弯腰,“那改天再来看您。”
“走吧,没事儿别来给我添乱,狮子都死了,还没埋。”段永年不着边际暗暗威胁。
这回走了正门,凌君寒正大光明的牵着人的手出去,跟季枚两口子告别。
“爸妈,辛苦你们跑一趟,回去再睡会儿。”
“馆长比想象中的好说话嘛,你短信里说得像是财狼虎豹,害得我拿出十二分阵势准备迎接挑战。”季枚没好气回,视线瞥见门口那截光溜溜的树桩,很是疑惑,“这树怎么没了?”
“估计弄回去,准备改天当嫁妆。”凌君寒这会儿心情很好,还能开上一句玩笑。
段无心臊红了脸,暗地里掐了一把他的手心。
季枚没听懂,挽着凌旭胳膊自顾自走了。
两人没回元帅府,径直去了军区。
前几天打完仗回来又碰上发情期,段无心好几天没训练,感觉手痒。
他变回白虎,拎着人就要一对一对战。
所到之处,令人闻风丧胆。
凌君寒没管他,任他放纵,到了下午五六点,才跑到训练场上逮人。
手掌划过乱糟糟的毛发,把那股戾气抚平,“好了,饶了他们吧,练了一天还不够?”
对战的士兵脸色通红,满眼写满无助,求饶似的看着两人,“对对对,我也觉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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