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心艰难强撑,看到视野里出现了熟悉的身影,才猛然松了一口气,浑身力气松懈。
他挂上匆匆赶来的凌君寒肩膀,软绵绵吐槽:“老公,嘉木哥疯了。”
“真够可以的,自己想喝酒还拖着我老婆,他干什么喝成这样?不是伤还没好么?”
凌君寒刚到家就收到信息,吓得赶紧出门,顺手拖来了还在研究院加班的孟与森,一人处理一个醉鬼。
段无心在他脖颈的地方蹭了蹭,心满意足靠过去,低声说:“他说祝森哥新婚快乐。”
孟与森皱眉,感觉莫名其妙,“谁他妈要结婚?”
他把醉成一滩烂泥的凌嘉木拉起来半抱着晃了晃,企图叫醒人,“醒醒。”
凌嘉木醉眼朦胧地眯起眼睛,偏过脑袋打量人,眼前的人相成了重影。
“诶,森哥,有两个。”
他顿了顿,又猛然把人推开,嘟囔说:“你结婚都不通知我,还要、还要我看好友动态,不够意思。”
“不是,有谁能给我解释解释,到底是谁他妈说我要结婚?”孟与森头都大了两圈,晃着两个醉鬼,压根问不出什么有效信息。
凌君寒把段无心打横抱起,抬了抬下巴,指着门口的方向,“先弄回去,明天再问。”
“嗯,我把他带回我家,你们俩回去吧。”孟与森付完帐,抱着人上了机甲。
好在军区离家位置不远,十分钟就到。
一路上,凌嘉木嘴里神叨叨的念着话,就是含含糊糊,听不太清。
孟与森空出一只手按着人,把人固定在座椅上,有些头疼地安抚说:“乖一点,别瞎乱动。”
“你走开。”凌嘉木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他推到一边,嫌弃道:“你亲了别人,别碰我。”
孟与森从进酒吧开始就是一头雾水,到现在更是觉得荒谬,他加快速度赶到家门口停好,把人又从机甲里拖出来抱上楼。
凌嘉木一路上都不太|安分,一边胡乱地动,嘴里只重复一句话:“别碰我。”
“喝死你算了。”孟与森咬牙切齿把人放在床上,固定着他的后背靠着床头,不让他睡。
他垂下眼睛盯着他,执意要问出个所以然,“你说说,我亲谁了?”
“祝云星!你亲他了!!!”
凌嘉木梗着脖子嚷嚷了两声,又有些痛苦地皱了皱眉,语气可怜巴巴,“亲就亲了吧,都在一起半年多了,也不知道亲了多少回,说不定床都上了一万次。”
孟与森捏着他的下巴,把人视线转过来对上,看到凌嘉木泛红的眼尾,猛然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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