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贪婪地注视着面前的人。
他的心不听使唤地飞速跳动,十年的冰封都没有使其彻底沉寂下去,当再次遇到她,他的心就再也不听他的了。
犹如春回大地,萌芽顶破了他的心脏。
犹如地壳运动,休眠的火山再次喷发。
即便他面上表现的再如何冷淡,给自己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被,可是,他心里面明白,那些都只不过是一层纸糊的假象而已。
他在她面前永远丢盔卸甲,防线支零破碎,只有举手投降的份儿。
傅饮冰抿紧唇,喉结攒动。
良久,他挤出一句:“很好。”
穆火火笑了一下。
傅饮冰避开她逼人的视线,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她看透。
穆火火双手交叉,双臂上举,用力朝上伸展了一下,发出一声轻哼。
傅饮冰神色一僵,不动声色地抬起腿,压在另外一条腿上。
穆火火笑眯眯道:“跟你说话真有趣,不过,老是傅教授、傅教授的叫着,感觉都把你叫老了。”
傅饮冰垂下眼,“我已经三十了。”
穆火火:“哎?看不出来啊。”
傅饮冰忍不住抿了一下唇角,露出一些浅淡的笑意。
她惯来会这些甜言蜜语。
他也许久没有听到她口中的甜言蜜语,以至于他对其的抵抗力彻底降低了。
话又说回来,当年,他也对她没有任何抵抗力便是了。
当年与如今的差距也不过是0至1而已。
穆火火见他犹如冰雪消融般的笑容,忍不住心里发痒,想要更多的逗一逗他。
“那你猜猜看,我现在多少岁了?”
傅饮冰心道:这还用猜吗?他日日夜夜都不曾遗忘她的生日。
傅饮冰心中想说些有意思的话,像她逗自己一般,自己也想让她成竹在胸的脸上露出不一样的神情。
他心中憋着一股较劲儿的心思。
凭什么她把他甩了十年后,她还是这么游刃有余,为什么他总是输?
他心中百转千回,脑中产生了无数个想法,然而,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急促的一句:“十八岁。”
话音一落,他和穆火火两个人同时呆住了。
傅饮冰手指抠着桌子,耳尖通红。
穆火火微怔一瞬,捂着嘴,低声笑了起来。
“十八岁吗?你还真是会逗女孩子啊。”
“十八岁,我像吗?”
她眉眼弯弯,“我十年前才十八岁。”
傅饮冰握紧桌子边缘,“呃唔”一阵,额头隐隐冒出汗珠。
穆火火含笑睨着傅饮冰,“没想到你看上去不善言辞,实际上却是一个擅长甜言蜜语的男人。”
她抵着下巴,长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一下下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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