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机说了这么老半天,这才抬起头与季凌霄对视,只看一眼又立即垂下头,轻声道:“师叔祖乃玄虚法师,佛法精通,持金钱戒,曾三衣一钵走遍大周,宣扬佛法,教化民众。”
慧心提起自己的师父也是满脸敬重,郑重道:“师父每行从不乞金银钱物,只乞食物,也不愿打扰民众,每每宿于树下,或打坐直至天明。”
“难道慧心你当初也如此清苦?”
慧心笑道:“殿下,这算不上清苦。”
灵机补充道:“若跟师叔祖的苦修比起来,倒是真算不上清苦,殿下可知师叔祖是如何西行游历的吗?”
季凌霄望向灵机,灵机连忙低下头。
“难道不是跟随商队前往?”
慧心与灵机对视一眼,慧心道:“师父独自一人托钵执杖前行。”
季凌霄自认为离不开锦衣华服、美食美色,实在想象不到世间还有此等以苦为乐者。
灵机忍了忍,犹豫道:“师叔祖原本要带师叔你前去的。”
慧心轻咳了一声,灵机立刻住了嘴。
“这里又有什么缘由?本宫倒是想听一听。”
慧心哭笑不得:“哪里有什么缘由。”
她的视线落在灵机的身上,笑道:“你师叔不愿意说,那你来说好了。”
灵机似乎怕她,每次她的视线游移来他都会抖一抖。
“是师叔祖说师叔命中注定的劫难要出现了,若是师叔度过了此劫,两人还能够成全师徒缘分;若是没有度过此劫,那么,今生今世师叔祖都不会再见师叔。”
季凌霄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自己,诧异道:“莫非这劫指的是本宫?”
灵机没有吭声,不过他这副全心全意排斥她的态度已然说明了一切,季凌霄有些好笑地扭头去看慧心,慧心神色平静,目光温柔。
三人只不过说了一会儿的话,门口已经过去了不少各式各样的美男子,季凌霄心知他们定然是秦婉的面首,却不知道自己何时成了如此招眼的存在。
季凌霄眉心微蹙,慧心便立刻注意到了,他低声与灵机交谈了几句,灵机出了门。
“慧心,”她坐到他的身边,扯着他的袖子低声问:“你师父究竟说了我什么?”
慧心笑道:“说的是我的劫数,并非说的是殿下。”
她不满地瞪向他,慧心这才老老实实道:“老师曾说我有灵骨慧根,若是一心向佛,必然会有大功德,只是我命中有一劫数,若是过不去,所有的修行便都会毁于一旦。”
“我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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