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爷爷从小教导,做事情要有始有终,就算再不愿意再不耐烦,也要把一件事情给做好了。
翘起二郎腿,撑着下巴,云竹闭上眼睛,他果然不适合这种生活,好在路上所见所闻足以慰藉他枯燥的心灵,增长见识也不错。
“大夫。”
云竹睁眼,“何事?”
“我听闻赏金猎人都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您要不要来我支家做个教练?等您筑基了,我便让族里给您升为长老。”
云竹闭上眼睛,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哪里用得着给别人打工?
别说是他,梅色几人也不过是顺路接了任务罢了。
如梅色,攻有梅花火术,控有梅林环绕,防有梅花罩。
蓝丝一手蓝丝剑法可攻可守。红花手上的一套法器定白刀,犹如暗器。刀汉的雷火刀法大开大合,粗中有细。锁风的控风术,蝶衣的万蝶琴,松狮的狮尾鞭。
这些人通通没满三十,也是想去参加少年会,便顺道接了任务。
这是之前其他几人谈到的,也解开了云竹的迷惑,他一直都觉得梅色他们不缺那几百块灵石。
靠在椅子上,听着浪花翻涌的声音,波涛汹涌,云竹心里痒痒的,恨不得走到甲板上亲眼看看这条大河,也不知渡船划开水面是怎么样的。
浑浊的河水下面,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或许是鱼群,或许是砂砾,也或许是沉船。
云竹没见过这么大的大河,若不是身上有任务,他只怕就要找个没人的地方下河游一圈,亲自感受一下其内的暗潮汹涌,波澜壮阔之势,这对他领悟水之本势很有帮助。
思绪又转到《太尘经》之上,他感觉第二个字应当是木之本势,他这三年来混迹各大山脉,按理说游历山水多年,也应当入门了。
然而,就是差了那么一丝,犹如临门一脚,自己领悟出来的术法不如以势为骨的水系术法,有形而无神。
他有预感,他就要碰到那处薄膜,只差某一次的灵光一现。
船体微微震动,七少爷睁开眼睛,走下床有些担忧的看过来,“大夫,出什么事了吗?”
“开船而已,不必惊慌。”
原来如此,七少爷放下心,回到床上打坐,然因水面过于湍急,船体一直有些轻微的晃动,七少爷怎么也无法入定,只能干瞪着眼,索性直接睡觉了。
渡船慢慢驶出港口,舱室并不隔音,在里面可以清楚的听到外面水面被破开的声音,走廊里和甲板上走动的声音,底舱窸窸窣窣的说话声,船工喝酒猜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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