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听到。
柳讼夏想问什么,范鸿华便找借口将她带出去,“夏儿,我有话和你说。”
等二人离开,霍海城看云竹没有再问,便重新问了刚才的问题,“云大夫身体里的东西,从何而来?”
“从家乡带来。”
“有解?”
“暂时无解,也或许,我尝试的方向是对的。”云竹自嘲,他自诩聪明,可一个鬼东西在他体内待了那么多年,他居然不知道?
“云大夫,那东西,能听到我们的谈话吗?”霍海城想确认一下。
云竹摇头之后,霍海城指了指天,“云大夫不妨借刀杀人。”
雷劫?
云竹眼底染上笑意,“霍前辈,能替我拿一下那副画吗?”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桌上放着一卷画,霍海城将画递给他。
云竹打开画,上面画着一个渡劫之人,天空劫云不见边际,雷火洗练。
一股强大的威势随着画卷的展开,将小飞舟慢慢笼罩,天空中似有黑云集结。
画的是雷劫。
他也是这么打算的,这是他最后一条路了。
云竹将画合上,空中的黑云散去,而后将画递给霍海城,“这是我渡劫所感,雷劫浩然,可屠宵小,多谢霍前辈的建议。这幅画,便送予霍前辈,就当答谢霍前辈的救命之恩。”
就算霍海城不救他,云竹也有后手,他死不了,只是想和那该死的老鼠赌一赌,看谁更舍不得这条命。
就算他赌输了,他也有防护手段。
霍海城早就喜欢他的画了,画技不算多好,可其中意象,却是他见所未见。
万物之灵,尽在画上,云大夫果然大才。
拿着画,霍海城心中欢喜,小心的收起来,“还未问云大夫,先前云大夫拒人于千里之外,为何今日愿与在下坐下谈心?”
“兴许是因为,以前自己都在做无用功吧。”云竹靠在枕头上,“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不交朋友,不与别人过于亲近,我便不会害了别人。可这些年来,我与它的交锋越发激烈,我也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无论我如何做,我与它之间,只能有一个能活。”
“既然以前做的都是错的,不如便随心而去,怎么开心怎么来。”云竹看向霍海城,脸色苍白了些,“还要多谢霍前辈不计前嫌。”
霍海城摇头,“我很乐意和云大夫做朋友。”
他想,他们定是很合拍的,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他们总能明白对方的未言之语,也总能想到一块去。
云竹抿唇轻笑,“我也是。”
霍海城此人,待人真诚,绝对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既然已经无路可走,那便按自己所想来做吧。
他一直不明白一件事情,为什么当年在华夏,他还不是天煞孤星的命,只是短命罢了。
为何到了异界,他便是天煞孤星了?
他以前不信,觉得是身处异界,他算得不对。后来他接受了,不再反抗,左右不去害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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