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哭过一轮了,也差不多一盏茶时间了,云竹无奈的看了一眼霍海城,拍了拍夏儿的肩膀,“你霍哥哥都来了,不向霍哥哥问好吗?”
柳讼夏:……
以前一个是她伯父,一个是霍哥哥,辈分都乱了,现在一个是爹爹,一个是霍哥哥,辈分也好乱。
拿着袖子胡乱擦了一下眼泪,柳讼夏开口叫人,才蹦出一个字又开始哇哇大哭,“霍……哇……”
她也觉得不好意思,奈何就是鼻子酸,眼泪不停的往外飚,只能埋在云竹怀里哭。
得,今日是别想消停了。
柳讼夏哭得眼睛都肿了,范家的人眼观鼻鼻观心,头都不敢抬,听着雷霄宫少宫主和如风剑尊小声哄着,哄着哄着又无奈的说了几句,然后他们的主母又开始哇哇大哭,然后又要人哄了。
今日主母的端庄形象又裂了。
范家上下叹气,竟然有些习惯了,主母也就在外人面前能端得住架子了。
柳讼夏总算是停下来了,云竹庆幸自己穿着法衣,没有和以前一样随便穿普通衣服,不然胸前夏儿的眼泪都够他洗澡了。
本来还想看看夏儿这些年的功课可有落下,云竹如今也只剩下无奈,他觉得他若是再检查,这孩子估计又得哇哇大哭,这眼泪跟止不住似的。
柳讼夏自觉丢脸,擦干净眼泪,又背着大家在云竹面前拿出脂粉盖住哭肿的眼睛,吃了几枚丹药让眼睛消肿,看了看水镜,觉得形象完美了才好意思抬头。
一抬头,就看到爹爹无语的表情,无语之中还带着一丝嫌弃,柳讼夏心塞了一会儿,想解释一下,眼里又要掉眼泪了。
云竹叹气,将柳讼夏拎起来丢到霍海城怀里,“到你霍哥哥那里哭去。”
真是够了。
“是霍叔叔,辈分都乱了。”
云竹嗤笑,“不是你自己叫的吗?”
柳讼夏皱了皱鼻子,“是爹爹以前非得把自己辈分抬……抬高。”
声音越说越小,过了一会儿,柳讼夏又开始扁嘴巴,云竹无奈得很,“去你霍叔叔那边哭,我衣服都皱了。”
霍海城勾起笑,一句话不说,就听着他们拌嘴,柳讼夏吸了吸鼻子,小声嘟囔,“哭几声怎么了?”
“你那是哭几声吗?嚎得整个外洲都听到了。”
柳讼夏想起了以前被镇压的日子,心塞得说不出话来,吸了吸鼻子,心里暗道,哪有那么夸张。
掖了掖眼角跑出来的眼泪,柳讼夏直起身,“我们先进去说话吧,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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