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听到门口传来的声响,回头看一个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的还吓一跳,不解道:“你哭什么?”
看那个哭得惨兮兮的帅哥想往里面走,护士拦了他一把:“等个二十分钟吧,这房间开着紫外线灯杀菌呢,人的皮肤直接照射到不好。”
说着护士就把喻淮赶出去了。关上门后,她看了眼喻淮,又瞧了下神色怔怔的时也,恍然地问:“你们就是病人的家属吧?警察同志都等你们好久了,目前在医生办公室那边。我带你们过去。”
“等一下。淼淼,就是你说的病人,她、她是不是伤得很重?”喻淮声音哽咽,似乎鼓足了勇气才问出这句话。
“啊?不重呀。”护士奇怪地睨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在哭什么:“就是呛了几口水,身体机能一切正常。不晓得什么原因还没醒,问题应该不大。具体的,你们待会儿可以问医生。”
“嗝,那你为什么要把她脸给盖上?”喻淮懵了,脚下步子都停了下来。
哪知护士比他还懵,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遍:“刚不是说了杀菌么?紫外线灯光直接照到皮肤上不好,所以才将脸遮了遮。”
“所以,她没事?”时也抓住了重点,面上的表情都明朗了起来。
“当然没事。”护士都要被问烦了,领着他们到医生办公室门口后,脚下生风地转身离开,生怕他们再揪着同一个问题反复地问。
啪嗒,一颗晶莹饱满的泪珠滴落在地面,刚被拖得能够照出人影的地板瞬间绽出一朵小小的水花。喻淮沾着雾气的睫毛颤了颤,与时也面面相觑。
良久,两人默默移转了视线。时也掩饰性地握拳咳了咳,目光飘忽不定:“那什么,我先进去。你要不,先去洗把脸?”
“……”喻淮沉默不言,羞耻地背过身擦了擦脸,一转头又是平时那个漠然的表情,声音冷冷的:“不用。”
推门的气势霸气且有力量,仿佛刚才哭成那副模样的不是他一般。时也看得好笑,对喻淮加深了了解的同时,心里满是欣慰,觉得将妹妹托付给这样一个人似乎也不错。
对喻淮这样的富二代,时也是有一些看法的,总认为富二代享受惯了,身上难免有这样、那样的毛病。第一次遇到时淼时,她就已经跟喻淮住在一起了。时也不好说什么,就暗中查过喻淮,知道他并非平庸之辈,也没有那些风流史,这才稍稍放了心。
事实证明,妹妹的眼光还是好的。就冲那豆粒大的泪珠,时也都不好意思说喻淮对妹妹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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