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交代,我妈说了,我的命掌握在自己手中。”
时浅算是发现帝都胡同长大的孩子嘴有多贫,一耸肩,没再管他。
周玥不小心碰到他冰凉的手,脸一红,连忙收回:“真的没事儿吗?”
晁帆嘴已经有点泛白,见周玥一脸担心地看着他,挤出一个笑,还有心情撩妹:“当然没事儿了,小玥你要害怕了抓住我,我皮糙肉厚不怕掐——艹啊!!!啊啊啊啊!!!您他妈的突然开始怎么也没个二次提醒啊!!!”
时浅感觉自己耳边开了立体环绕音响。
魔音入耳,延绵不绝。
一众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数他们这排贡献最大,晁帆以一己之力达成三个人的高音输出,和淡定得连嘴都懒得动的时浅形成鲜明对比,姑娘悠哉悠哉地曲着长腿,等降到低点,忍着笑轻轻一掀眸:“要不要帮你喊停?”
“不用,我刚才只是还没适应——艹啊啊啊啊啊怎么还没结束啊!!!”
啧,死要面子活受罪。
等结束,时浅揉着快被震破的耳膜下来,周玥扶着晁帆,从吊儿郎当的痞帅小爷秒变灰头土脸的男生四处瞅瞅,直奔厕所,把中午吃的饭吐了个一干二净。
出来后,气色好了许多。
周玥递给他一瓶矿泉水,担忧道:“你要是不舒服,我们回去吧。”
“别,我没不舒服。”晁帆漱完口,秉持着认啥都不可能认怂的一贯原则,“我只是刚到你们江城,有点儿水土不服,一会儿就好了。”
时浅:“”
那这水土不服的反射弧也真够长的。
人来人往的游客喧嚣,时浅带着他们去下一个游戏区,路过一家餐厅,肚子吐干净的晁帆不争气地喊饿,几人找了个空位坐下,点了些快餐。
晁帆大口啃着一块汉堡:“七七姐,你是不是明年高考?要不要考我们帝都?来了我罩儿着你,冬天咱去故宫赏雪,夏天摇着蒲扇搁我家院儿里纳凉,出门就是老胡同,您想去哪儿转悠咱就去哪儿转悠,等春天山桃花一开,咱去北海公园划船,腿儿着就到,我带你感受下歌里唱的「让我们荡起双桨」,到秋天,香山的红叶开,咱们再去赏叶。”
他嬉皮笑脸地盯着时浅,嘴贫:“嘿,外加赏仙女,忒儿美。”
时浅懒洋洋吃着薯条,拿眼皮瞥他:“谢谢您嘞,您先照顾好您自己,甭操我的心。”
晁帆被她学得七八分像的京腔逗笑,竖起大拇指:“七七姐,我就喜欢您这飒劲儿,您就是我心里的大飒蜜。”
时浅回他了一听不懂也不想听的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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