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查的知识都一样。”许成蹊拿笔划掉干扰她思考的无关信息, 随手列出公式,等时浅重新演算, 在她带的教辅资料里圈出数十道训练题,“把这些做完, 巩固一下。”
时浅点头,看许成蹊按下计时器,叫苦不迭。
啊啊啊又来!每次都要掐时间, 又要求准确率又要求做题速度,这人还真是一点都没把她当学渣
时浅认命地被迫戒掉一心二用的坏毛病, 全神贯注地开始做题,许成蹊拿出她的英语试卷,几张放一起, 修改完,在纸上总结她犯错的语法题型。
时浅做完时,许成蹊已经整理了一小部分, 对着她整理过相似题型的英语错题本淡淡一扫,嗓音严厉了几分:“光抄录不长记性,你是觉得写到本子上就学会了?”
时浅没好意思说她真是这样想的。
“我每次抄完都觉得我会了呀,可直到下次做题时才知道我只是眼睛会了,脑子还不会。”她也很委屈,“我可用心呢,还特意挑了个好看本子当错题本。”
许成蹊看着她同一种语法错题能重复抄上三遍的所谓用心整理,额角跳了跳。
本子好不好看是该操心的重点吗?能写能用不就行了,何况再好看也掩盖不了她没动脑的无用功。
“你可以重新换个本子了。”许成蹊把整理好的第一页笔记递给她,翻到卷子上的同类型错题,对照着语法开始给她讲解。
时浅盯着他被阳光淡描的侧脸,有一瞬心旌摇荡。
比起做数学时饱受折磨的头昏脑胀,听许成蹊讲英语简直是瞬间爽上天的享受,他口音标准,带点儿绅士且优雅的英腔,应该是看《唐顿庄园》之类的英剧练出来的,教人如坐在夜半空无一人的阁楼塔顶,高贵的吸血鬼邀她共舞,沉睡的黑夜在她脚下悬空。
“这题,选什么?”许成蹊讲完一种题型,找出一道训练题,问时浅。
却见她卡了卡壳。
姑娘迅速避开他直视的眼睛,揪着笔帽,苦思冥想:“选C。”
“为什么?”
时浅:“三短一长选最长,三长一短选最短,这个嘛,长得都差不多,那就选C。”
许成蹊微微沉了脸。
时浅赶在他开口之前秒变乖巧,略带讨好地拽拽他:“我刚瞎说的,活跃下气氛嘛。”
她低头认真看题,含混不清地把选C的原因说出来,编不下去:“学长,我刚才真的认真听了,但是因为我对美色的抵抗力太差,我就跑了001秒的神,真的,就只有001秒,我发誓。”
她举起手指,故作严肃的小表情和口罩上卖萌的卡通图案合二为一,看上去有点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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