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后的第一次月考,校园郁郁葱葱的绿树开始染上不起眼的斑驳,青提一夜间成熟又被人采摘,爬墙虎摇曳出暗红色的脉络。
秋天来得早而急。
时浅抱着书出教室,短裙依然没过膝,笔直的长腿半露,只加了双棉质的长筒袜,蓝白相间的普通校服被她穿得清纯又招摇,一路穿过人群去考场,迎面交汇的同学纷纷侧目。
“这个就是贴吧里评选的校花时浅吗?”
“对对,好看吧,你们再晚一届入学就见不到真人喽。”
“她身上穿的是和咱们一样的校服吗?那裙子怎么那么短?”
“腿长呗,不过听说她以前经常改校服,外套收收腰,短袖剪个洞,裤子改窄腿,裙角缝个花,啧啧,没她不敢霍霍的新校服。”
“天啊,好个性哦,真想看看她以前什么样,她现在是不是学好啦?听说从倒一逆袭了。”
“也就逆袭了几十名吧,在年级里依然是吊车尾的那一列,从三百多分到四百多分哪儿那么容易”
时浅走到排名倒三的考场坐下,周围低语逐渐消散。
同考场的人抬头,瞧见这位前学渣现不知道如何定义的校花,皆是有些五味杂陈。
之前关于时浅作弊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加上那次成绩时浅进步不小,不少人都认为她作弊这事儿是真,不想后来学校却贴出了一则澄清通知,一举粉碎了大家关于她成绩不实的猜测,众人大跌眼镜,一边惊讶于时浅是吃了什么聪明丸才进步这么大,一边升起「笨蛋花瓶都努力了,他们有何资格不拼搏」的危机感。
时浅懒洋洋地靠着桌,翻着书,脑海中默背。
“浅姐,我怎么觉得到下次月考,我在这个考场不会再见到你了。”和时浅一个班,上次考试年级排名恰比她高一名的张卓航扭过头,百感交集地看着她。
别人不和时浅一个班估计了解得还不是那么清楚,他们这些不管大大小小的周考月考班级内测什么考试都和时浅朝夕相处的同伴同学,对她的进步最为震惊——那特么的简直不能用“节节高升”来形容,时浅仿佛是开了外挂,直接飞起来的。
艹,他有种预感,这次月考结束,时浅又会跌掉一群人的眼镜。
时浅漫不经心地转着笔,点点头:“如果你还是原地踏步,那肯定是不会在这见到我了。”
张卓航:“浅姐,问个有些冒犯的问题,你脑子是不是有个什么bg,以前没修复好,对学习一窍不通,现在,诶,修好了,所以才进步这么快?”
时浅挑眉,对他这个比喻很新奇。
bg么,她倒是没有,但她怀疑许成蹊的存在是人类世界的bg——不然,他怎么这么聪明,盛世美颜的外貌在他惊才绝艳的大脑面前不值一提。
“我进步快是因为我聪明。”时浅恬不知耻地将此归结于她和许成蹊是同类人的缘故,只字不提自己每天晚上学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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