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把食物往车前盖一放,拿回手机,干脆利落地删除。
许成蹊沉默须臾,单手扼住她手腕,微倾的长身将她圈于身前的方寸之地,另只手一回生二回熟地重新添加,仗着身高优势把她压制得死死的。
时浅身后抵着车门,被男人倏然侵略的荷尔蒙盈满鼻尖,心神晃了片刻,出言讽刺:“学长,手机是我的,你加一次我删一次。”
许成蹊:“那我就一直加。”
“”时浅讥笑,“我以前倒是不知道你是这么胡搅蛮缠的一个人。”
“如果只有这样才能引起你的注意,”他深深看着她,一字一顿地开口,“我宁愿胡搅蛮缠。”
时浅心跳蓦然一空。
好不容易铸就的铜墙铁壁被砸开了一道裂缝。
月光裹挟着他的执着灌入,夜很静,整个城市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她年少时无数次幻想过接受她的男人,此刻正用那双从未如此温柔的眼看着她,仿佛已经这样安静地不为人知地爱了她很多年。
这样孤傲却第一次肯为她折腰的许成蹊,说时浅没有丝毫动心,那一定是自欺欺人。
可是,他不告而别消失了六年,凭什么一回来,她就得还和以前一样喜欢着他追着他,高风亮节地接受他的告白。
时浅偏过头,无处安放的视线看向远处:“你弄疼我了。”
许成蹊慌忙松手,这才看到被他一直攥着的手有道刚结痂的伤口,莹白的手指纤细,血痂就被衬得更加分明。
他极其自责,比她还要疼,又不知该如何弥补,看到不远处的药店,叮嘱句“等我一下”,急匆匆去买药。
街边却在此时响起轰鸣的引擎。
许成蹊倏然顿足,仿佛心有所感,回过身,看到姑娘一张冷傲的脸隐入升起的车窗,扬长而去的尾灯消失在黑夜。
像以前他每一次拒绝她的那样,推开他。
周六。
邱思衡抵达拍摄现场,远远就看到时浅逆光站着,认真检查配饰。
“七七,你怎么来这么早?”邱思衡差点儿以为自己看错了时间。
没错啊,是早上九点,距离昼伏夜出的“猫头鹰”正常起床时间还有俩小时,时浅最近的作息很不对劲儿啊。
时浅淡淡回:“睡醒了就起来了。”
邱思衡恍然大悟,意识到时浅的反常应该与许教授有关,有心想劝她注意身体,转念一想,这是好事儿啊!
老板终于知道多开工多营业努力给他们赚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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