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敷衍地敲敲他,转身去忙别的事,对朝她走来的许成蹊熟视无睹。
一上午,俩人就保持着这种诡异又陌生的相处模式,时浅工作起来六亲不认,偶尔闲下来时也视许成蹊如空气,男人没走,安安静静地等在一旁,眸光专注地无声追随着她。
当年剃头担子一头热的她追他躲,风水轮流转地完全倒置回来。
休息间隙,忙坏了的时浅躺在椅子上假寐,手机被晁帆发来的微信轰炸,烦不胜烦,一抬头,瞧见某道消失很久又不知何时出现的身影,愈发心烦意乱。
她收起手机,正要继续假装睡觉,脚踝忽地一热。
时浅本能挣脱,即将踹上许成蹊的一瞬,认出他,硬生生忍住:“学长,你以前最烦我对你动手动脚,怎么,现在要当你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把我骚扰你的那一套还给我啊?”
许成蹊:“我以前瞎。”
时浅没想到他丧心病狂地竟连这种话都敢说出口,一愣,不知道该嘲讽些什么,索性打开音乐软件,放了首《算什么男人》。
许成蹊苦笑。
时浅说得对,以前的他的确算不上男人。
他小心翼翼地重新捧起时浅脚踝,给她清理方才她不小心撞到的擦伤。
时浅本能窜起一股电流。
男人手掌温热,不同于年少时玉石般的微凉,指腹有薄茧,温柔又极小心地替她擦拭伤口,无法避免的肌肤相亲和男人绅士本性的克制两相矛盾,在时浅心底和身上留下只有她自己清楚的一片狼藉。
她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却无法控制身体被他吸引的本能。
时浅狠下心挣脱,反被他不由分说握住,男人抬眸看她,深不见底的眼一如既往的沉静,仿佛在说她乖一点。
艹!
真·斯文败类。
时浅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攻势中败下阵来,索性不再抗拒,慵懒地将雪白玉足伸到他面前,音乐声调大,挑衅地用此表达「不过尔尔」。
许成蹊喉结微动,垂下眼,避开少女青涩期后彻底成熟的勾人气息。
不远处,锅包肉做完几组便于肌肉上镜的俯卧撑,一抬头,看到时浅正和“湿身饭”拉拉扯扯,正义感爆棚,撸起袖子就要过去拯救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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