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点头:“太少了。”
许成蹊又捧了一把,关上窗,带着一簇不知何用的初雪随时浅进屋。
时浅把雪放进一个大口径的玻璃杯,又将温了一半的酒放进去,静置几秒,端起来细品,蹙了蹙眉:“唔,好像没什么变化。”
许成蹊低声笑了起来。
能有什么变化呢?白雪煮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喝酒后的时浅与平日大相径庭,墨眸愈深,皓齿愈白,流光四溢的娇艳都藏在她那双比月色还美的眼睛深处,一颦一笑勾魂摄魄,随意朝他一瞥,冰封多年的雪山就打开了潺潺的缺口。
许成蹊呼吸微窒。
移开视线,喝杯水冷静。
时浅勾了勾唇:“学长,你是不是很热?”
似有若无的呼吸撩过许成蹊耳畔,他浑身一阵电流,半边身子都僵在了原地,含混不清地“嗯”了一声。
时浅:“想不想凉快点?”
许成蹊朝她看去,撞进姑娘无邪又妖媚的眼,刚刚冷静的身子再度躁热,偏过头用力咬了下唇,逼自己从不该有的想法中清醒,解开一颗衣扣:“这样就行。”
时浅却没打算放过他。
“学长,我记得你想给我当模特,不算数了?”
“算。”
怎么会不算数,彼时终于找到时浅的许成蹊不知该如何接近她,打着想当她模特的名义就冒冒失失地闯进了她办公室,以为可以曲线救国,然后被直接拍死在了起跑线上。
时浅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直起身,朝不明所以的许成蹊勾勾手:“既然算数,那就现在给我当一次模特。”
许成蹊跟着时浅在走廊深处的房间驻足。
疑惑看她,等她找这间从未打开过的房门钥匙。
门开。
没有想象中的飞尘。
四周黑暗,厚实的窗帘遮盖着窗外月光,清浅的木香混着不明显的颜料气息,丝丝缕缕地侵占嗅觉。
“啪嗒——”
灯光亮起,许成蹊本能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浑身僵住。
微风徐徐,画室如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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