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炎背对着廊下立侍的宫人,他身量高大,将纪初桃完全挡住,宫人们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却看不到两人间的小动作。
春夏衣衫单薄轻便,男人躯体的热度和硬度便越发分明。
好在祁炎的手只在她腰窝上停留了片刻,便不着痕迹地收了回去,散不去的是两人间若有若无的热气。
纪初桃肤如凝脂,眼尾轻红,掩饰似的垂下眼,学着祁炎的模样挽起袖子。
但她穿的是一身广袖茜纱的宫裳,过分柔软精美的布料怎么也挽不起来。正蹙眉没了耐性,却见一旁祁炎轻笑一声,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根黑色的布绳,俯身将绳子绕过纪初桃的双袖,停在少女幼嫩无暇的脖颈后。
他俯身的时候,眼睑半垂,看上去认真而又迷人。
指腹不经意扫过纪初桃颈项的皮肤,祁炎望着那片白皙优雅的后颈,不自觉晦暗了目光。
一个结打了许久才成功,他微微吐出一口气,低哑道:“好了。”
纪初桃跃跃欲试,“嘿咻”一声拿起铲子,试图填土。
方才她见祁炎拿铲子就跟拿勺子似的轻松,还以为铲子不重,谁知才刚拿起,就沉得她半截腰都坠了下去。
祁炎眼疾手快地替她攥住铁铲,这才没让着沉重粗鄙的物件砸伤她秀气娇嫩的脚尖。
“怎……怎么这么重?”手无缚鸡之力的娇贵帝姬,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勉强掺了一块巴掌大的土。
一旁的侍从们看得惊心动魄,又不敢上前来帮忙,急出一身冷汗。
最后才是祁炎放水帮忙,那棵快晒蔫了的桃树这才平安落坑。
纪初桃红着脸坐在秋千椅中休憩,侍从们立刻围上来,按摩的按摩,端茶的端茶,瓜果盘子摆了一整桌任她取用,生怕她累着渴着。
反倒是刨了一院子坑,又种了一院子桃树的祁炎气定神闲,没事人模样,精神抖擞。
纪初桃怀疑他那硬实的身体,便是动上几天几夜也不会疲倦。
纪初桃命内侍给他送了解渴的凉茶,祁炎端过来一饮而尽,姿势豪迈洒脱得如同饮酒。
以手背抹去嘴角水渍,他抬眼看了看天色。
见天气阴凉了些,便朝纪初桃道:“殿下,走。”
“去哪儿?”纪初桃停住轻轻晃荡的秋千椅,直起身讶异道。
祁炎面容冷峻,嘴角却微微上扬:“带殿下去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
“殿下不曾见过的东西。”
纪初桃被勾起了兴趣,追着祁炎问,祁炎却是怎么也不肯透露内情,满脸守口如瓶的神秘,弄得纪初桃心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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