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他出声询问。
并没有,小溪心想。她就是单纯觉得这石头的颜色好看,脑子一热就捡了,脑子再一热就送出去了。整套操作完全受感性思维控制,哪里列得出理由。
不过,真要说理由的话,也许有一条;理由十分矫情,充满了华而不实的少女心,让人难以启齿。她觉得这块石头像自己,有着和自己头发一样的颜色。把石头送给大吾,难道不是象征着把自己送给他吗?思及此,小溪埋下头。幸好此时夕阳西下,橘光洒在二人站立的人行道上,将二人的皮肤镀上一层金色。小溪面上的酡红并不显眼。
“没有什么特别的,”小溪如实交代,“我就是……就是觉得,我……”她避开大吾的目光,“这块石头很……很……孤独。”她摩挲肩上的碎发。
“孤独?”饶是大吾见多识广,潜心钻研石头二十余年,自以为无一不知,也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这样形容石头。
“对。”小溪有点后悔挑起这个话题,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她祈祷大吾不要将她当成精神病人,也不要认为她在刻意卖蠢。
“我找到它的时候,它独自躺在洞/穴的一侧,身边没有别的石头。我觉得它非常……孤独。”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二字仿佛消解在了黄昏之中。
“我明白了。”大吾的轻笑声传来。此时一阵微风刮过,他的笑声如同被揉进了风里,拂过小溪的皮肤和头发。
“我会悉心照顾它。”他收敛笑意,承诺道。
他将手中的纸袋子给小溪。小溪打开一看,发现是满满一口袋的超能力宝石。石头是紫色的,带着些红酒的色泽,小溪向大吾道谢,她觉得智挥猩肯定会喜欢。
大吾回了趟家,花了一分钟时间,把小溪送的礼物安置妥当。随后,他坐上副驾驶。他系好安全带,抬头时看见GS导航仪上赫然写着他家地址,精确到了门牌号。小溪和她的波克基斯还没上车,正将钞票由后座搬到后备箱去。大吾通过后视镜瞥了眼那两个忙碌的身影,不动声色地按下“结束导航”。
在他做完这些后,驾驶座的门突然被拉开。小溪慌里慌张地探进身子,自以为隐蔽地窥向导航仪屏幕。屏幕上是导航仪的主界面,小溪松了口气。她担心自己忘记退出导航,被大吾看见他家地址,怀疑这出“偶遇”的真实性。
“我们这就出发。”她笑着对大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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